不一会儿,他只好装着趴在桌子上休息,火车驶出了湖南境地,驶进了广东地界,火车经过了韶关站,下一站就是广州了,不一会儿,不知谁喊了一句,广州站到了,广州站到了,大家都伸出头来看看广州这座大城市,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广州的高架桥也有很多和上海北京差不多,可能是在火车站附近,没有想象中那么嘈杂,下了火车,出了广州东站,江子轩便和两个女孩儿告别,独自上路。
江子轩在路上走着,广州的绿化还不错,不想传说中的那么的差,只是塞车的厉害,江子轩在中州的时候就觉得中州的车是中国最拥挤的,可是没有想到,广州有过之而无不及,各种商场更是大牌云集,身边的行人说着广东话,感觉很有香港片子的味道。
子轩在网上已经预定了广州的一家快捷酒店,一星期的时间。路不熟,只好打的到了酒店里,把东西放下,就拿出自己的电脑,开始寻找租房信息,就像一年多前,自己毕业的时候一样。
、第十九章子轩的南方
江子轩翻着自己的电话,试图寻找到在这个时刻可以帮助自己的人,翻着翻着,却看到了唐莉的电话,她现在好吗?现在她的样子怎么那么的模糊,有人说,你越是思念一个人,越是想不到他的样子,自己是真心感受到了,想到这里,江子轩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现在江子轩和唐莉不仅是物质的距离,连实际距离也隔了几千公里。现在,他的心里的小酸涩涌的鼻孔难受极了,子轩揉了揉鼻子,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自己从小在农村长大,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可是不幸光临了这个家。父亲在自己15岁的时候,和同村的年轻劳力到离家不远的煤矿打工,记得那天晚上父亲临走之前还答应给江子轩买一个复读机的,可是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由于瓦斯爆炸,自己的父亲和同村的8个青壮年,把自己的生命永远埋葬在黝黑的井下。当时,子轩的奶奶和爷爷哭的死去活来的,自己还没有接受从此失去父亲的现实。记得那个夏天,全村都笼罩在悲痛之中,大家见面时脸上都写满忧伤,接着是一个一个的葬礼纷沓而至。那时,子轩做梦都会听到哀乐在耳边回荡,声嘶力竭的。
那个自己记忆里没有多少话的农村男子,对待自己的教育方式就是拳打脚踢,可是他真的走了,自己再也看不见他了,积聚了许久的悲伤就在那个下雨的夜晚迸发了,他哭了一夜。现在想一想正是父亲对自己严格的要求,才造就了自己现在坚不可摧的意志。
几个月之后,上高一的子轩住校回家,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只有爷爷奶奶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的。自己的两个叔叔,也在旁边抽着闷烟。看到子轩回来,二叔拉着他走进里屋,子轩看到屋子里能看的家具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一张破旧的床。
二叔熄灭了眼说:“你妈妈她走了,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以后,你跟着二叔生活。”
子轩顿时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妈妈走了?说句实话,子轩早就料到这一天的,母亲是被人贩子卖到这个家的,从小就听小伙伴这么吆喝自己的妈妈是从贵州的山区里骗来的,小的时候,只要谁这样说,子轩就会抄起棍子打他们。子轩小的时候,从来没见到过母亲笑,也经常看到自己的母亲把自己关在屋里偷偷的哭,很小声的,恐怕被别人听到。直到自己上小学的时候才看到母亲的笑容,大致是得过且过吧,也是因为这个家虽然不富裕,但是父亲对母亲很好,家里的叔叔婶婶,奶奶爷爷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实心实意的对她好,她也就认命了。
母亲走了,带走了父亲30万的死亡赔偿款,没有给子轩留下任何东西。她不知道孩子还要上学,还要生活,或许以母亲的智商,根本考虑不了那么多,只是在这个穷山沟里耗尽了自己的青春,如今终于可以自由了,其他的一切自然皆可抛了。
前些年,子轩有的时候会写日记咒骂自己母亲多么的无情,可是现在他觉得母亲有些可怜了,心中的怨恨也减少了不少。
子轩揉了揉眼睛,看看手机里唐莉的照片,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微,他想追求唐莉,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儿,自己和唐莉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这种身份悬殊的爱情,是不可能存在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上的。
可是,就在这时,电话却响了起来,居然是唐莉的,子轩忙接着电话回答。
“喂。”唐莉温柔的回答。
“怎么了莉莉?”子轩忙问道。
“我想问一下,你明天去不去瑜伽馆,我想让你帮我拿些东西。”唐莉的声音显得很疲惫。
“我已经到广州了。”江子轩回答道,鼻子还有些酸酸的感觉。
“你真的去广州了?”唐莉有些惊讶。
江子轩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接着说:“对,我刚到广州,正准备找工作”。
电话那头的唐莉,声音有些低沉的哦了一声,然后说:“你准备在广州发展吗?不回中州了?”
江子轩说:“现在是这么打算的,想在广州闯一闯。”
唐莉又“哦”了一声,然后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又说道:“好吧,你在广州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老是吃泡面,里面的毒素三个月才会消失的。如果吃不惯米饭,就下点挂面来吃,挂面比泡面好一点。”又是一阵沉默,接着说:“不要熬夜太晚,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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