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先去此地休息一夜再作打算吧。”
听寒筝的口气,对五姓庄似也不陌生,众人于是跟着策马前去,当夜色渐晚的时候,众人来到一座山谷前,天空上出现袅袅的炊烟,若有房屋在山腰林深之处,显得与尘世辟远而幽静。
寒筝率先下了马来,众人也都跟着下马,朝山腰之上行去。
山腰之上的房屋若隐而出,却是连成一片,数十间屋子,犹如一个村庄一般,只因山腰很平,加上高林密布,倒显得十分惬意,在村庄的外围围着一圈白墙,从外面看过去,便只看见青砖绿瓦屋脊上蹲着些小兽,虽不大却有些气势。
李沉夕自告奋勇的去敲门,众人还正待休息,却听见如雷的大喝一声,然后是大门轰的打开来,十来个精状汉子蜂拥而出,二话没说,手里的棍棒钉耙就朝着李沉夕招呼去。
李沉夕微微一惊,脚下一弹,以为可以轻易避过,谁知这十来个汉子的棍法似不平凡,交错有秩,挥动有序,李沉夕还险些被打中。
随即从大门里涌出的则是一群少年,由一个中年男子带头,手持开山斧,一副霸气十足的样子,但是这群人的眼光立刻被前面的白衣白纱的女子们吸引了。
中年男子高高的髋骨,厚实的手臂,显出男人的力量感来,似乎是见到情形与想象中的不对,立马喝道:“先别打。”
精壮汉子们立刻停手,然后整齐的朝后退去,守在大门的两旁,李沉夕则有些尴尬的停在原地,为自己出道第一次出手遇到如此情形而不解,看来师傅说得果然没错,江湖便是藏龙窝虎,别看这些汉子长得象种地的,但是使起招来却似有名家教过的一般。
似乎见是对面是女子,中年男子收敛住狠色的表情,带着平和的说道:“诸位可是山中迷路,若非如此,还请快快离去。”
寒筝微微一笑道:“表哥,十来年未见,可好?”
第四十九章突来的重任
被称为表哥的中年人一愣,随即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寒筝,却没有看出个究竟,最后目光滑在周围人上,终于发现了贴在吟竹腰间的刀囊,随即大喜道:“可是寒表妹?”
这话一出来,无论是中年人那边还是寒筝这一头均是窃窃私语,怪不得寒筝知道这里有个五姓庄,原来竟和这里有亲戚关系。
寒筝微微一笑,转头对着莫浮云道:“云儿,快来见过你表叔。”
莫浮云于是上前躬身道:“云儿见过表叔。”
中年人先是一呆,然后则是连声道好,立马扯开喉咙大声的叫道:“好消息啊,寒筝表妹和云侄儿回来了!”随即大笑道:“姨妈她们可都想死你了,快跟我来吧。”然后朝周围的汉子一瞪眼道:“愣着干嘛,还不帮忙牵马。”
周围的汉子们都呵呵傻笑,跟着过来抢着牵马和拿行李,众人倒是空了不少,进了庄子里,立刻有不少的汉子跟中年人打招呼,眼睛则不自觉的落在众人身上,只是这种眼光多是以好奇为主,倒显得这里人性淳朴。
走进庄里,风声小了,沙尘亦是不见了,众女于是将遮面的白纱取下来,露着惊世艳容来,中年人呵呵直笑,和寒筝谈着近些年之事,一边则是爱不释手的扯着莫浮云,好似莫浮云是他孩子一般,这也难怪,莫浮云天生一副讨人喜欢的样子,实在是到了哪里都不吃亏。
还未进正厅,便已有三姑六婆的迎了上来,少不了的寒暄,少不了的热情,也少不了泪流满面的情景,莫浮云亦是从未体会过如此多亲人在场的情景,一时间只感觉心里似乎充满了热情,忍不住想要落泪来。
从谈话中,莫浮云才得知,原来刚才那个中年人,名叫张少恒,确是寒筝的表哥。十来年前,元廷伯颜专政,天下民怨沸腾,于是起义军揭竿而起,多是汉人和南人居多,于是伯颜下令杀尽天下五姓:张、王、刘、李、赵。
而五姓庄便是当时逃亡的五姓之人建立,而寒筝的父亲,闲情居士其实便是五姓庄中之人,姓自然也是五姓之一,寒筝之所以未从父姓,实乃是月眉门规,掌门之女必在村中寄养大,所以姓名自然也改了。
而靠着这种的血液关系,这五姓庄无疑便是寒筝的家,寒筝之前只来过一次,便是当年随母亲出山之时来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虽是十来年前的事情,却仍然记忆犹新,身为寒筝的儿子,莫浮云受到的宠爱自然也是有加。
不到片刻的功夫,五姓庄内几百口人都知道了寒筝一行人来了,平静许久的庄内一片沸沸扬扬。
稍做休息之后,寒筝和莫浮云被请到了庄内的议事厅,在厅内高堂之上有一位穿着宽大儒装的男子,年约五十,乃是日前五姓第三代庄主:赵敬仁。
而此人也正是寒筝的亲叔叔,二人的关系自然是非同小可,再加上寒筝执掌天下闻名的月眉门,以一女子之力而闻名天下,庄内的人虽不为外人所知,却也感觉到荣耀之感。身为寒筝之子,莫浮云的地位自然也不可小窥。
得高望重的老人们早已不管这庄内之事,除了重大的节日外,都不出现的,如今的大厅里,剩下的则是年轻的一辈,除了庄主赵敬仁之外,还有一位消瘦的中年男子,年约四十五六,正是庄内的管家:张富恒,名若其人,精打细算,庄内的大小帐目在其手中则是清楚得一目了然。
余下的五位,是五姓之中的下一任当家人选,一个是寒筝的表哥,庄内人气旺盛的赵燃,一个是体型略有富态的李强胜,一个是身材精干,显出一副精明人的刘奇顺,一个是其中唯一的女性,王荀儿,最后一个则是张笑。
剩下的自然是寒筝和莫浮云了,召集了庄内的首要人物,自然是有首要的事情发生。
赵敬仁颔首示意众人坐下后,目光凝重的说道:“庄内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亦没有时间把事情说清楚,如今人都到齐了,尤其是寒侄女来了,我想有必要将事情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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