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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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筝摆摆手,叹口气道:“听娘说下去,当年一心振大月眉,实乃为你亲娘和爹赌气所至,如今已是则心生退意,月眉虽一时壮大,但终究旁支太多,有一天若是我无法掌控,你便无居身之所了,所以我想,若是能寻得明主,夺得天下,有此物为证,便是名正言顺,你便是天下一等一的功臣,纵然你不想为官,到时候封王封侯,天下之大,随你走动,随你安身,乐得一生逍遥,岂不乐哉?”

        寒筝一说完,莫浮云早已泪流满面,扑入寒筝怀里道:“娘。”

        寒筝毫不避嫌的将莫浮云抱在怀里,任他的头埋在胸前,任他的泪水打湿着衣间,微微的泪亦跟着流下,轻声的道:“娘对不起你,若是娘当年没有震断你的经脉,如今的云儿,怕是武功也早在娘之上了,事情也不会弄到如此结局,娘常深夜听你弹琴,悠扬却带着心事,娘知道你想念他们,哎,娘也想念他们,真的,再没有恨,一点都没有,只是想念,若是从此一家能够团圆,那该多好。”

        莫浮云紧紧咬着唇,心知以前恨过寒筝,但如今却被这一席推心置腹的话感动着,久久。

        心中留下的仍是那份感动,深深的叹口气,自己是决然不会再失去娘的,爹娘,你们又在哪里呢?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

        莫浮云从怀中摸出那件金丝锁甲衣,放在灯下,金光被火光照得发出颤颤金光,若金蛇般相扣而生,若浮光掠影般的诱人,寒筝将其接过,用手轻触,只觉外层质地柔软而冰静,里面又带着微微的暖气,看来是外镶金丝,内嵌暖玉,实乃妙手天工之作,不愧是帝王赏赐之物。

        莫浮云说道:“娘,这衣服还是你穿最合适了。”

        寒筝含笑道:“云儿,娘知道你心疼娘,但是你没有武功,穿上才最合适。任何时候,娘都不想失去你。”

        莫浮云倔强的摇头,手不自觉的放在右胸上道:“云儿早已经不怕死了。”

        想起那稚嫩胸膛上的伤痕,寒筝心疼的苦笑一下,握住莫浮云的手道:“云儿,听娘的话,好吗?”

        晶莹的眼中剔透着关切,如玉雕的美丽,如雪白般的纯净,烛摇灯晃,如梦幻一般,莫浮云扬起头说道:“那,娘,我可不可以将它送人?”

        寒筝不解的道:“云儿,莫非就不能留着吗?”

        莫浮云回道:“我只是,觉得有人比我更需要它。”

        寒筝叹口气,摸着莫浮云的头道:“云儿,有时候,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莫浮云应道:“恩,但是,云儿相信自己,再也不会和死亡交错了。所以,才会将它送给别人。”

        寒筝吸口气道:“既然你执意要如此,为娘也拗不过你,不过如今有剑谱在手,若让你学得其中招式,只要不遇上内力十分高深的高手,也不会有什么害。”

        说到这里,寒筝将包着剑谱的黄布掀开,但见一本沉旧的谱子摆在眼前,上面用篆体写着几个大字“醉梦独剑录”。

        人生如醉,半梦半醒,唯有一剑,独一无二。但见谱名,便感觉到其中蕴涵的超然和傲气,如此剑谱,若非傲然之人,若非脱俗之人,又岂能领悟到其中的韵味呢?

        寒筝和莫浮云都为这名所惊,互望一眼,除却心头那一丝浮躁之情,俱定下心神来,这才翻开剑谱。

        剑者,兵中君子,谦逊以和,放荡不拘,拈花可成佛,弃身亦成魔,剑法之绝妙亦如同君子一般,讲求力不尽时,似水流,力到尽时,由心收。

        细翻了剑谱,二人却发现,上面记载的剑招似都都不能连贯使用,而似乎是将各种精妙的剑招摘录下来,有的只有一式,最多的也只有三式,这样的记载方法,若是落入寻找人手中,再精妙的招式也变得平庸无奇,其上无接招,下无续法。

        但是若落入武学深厚的高人之手,却无疑是一本宝书,取各门各派之精华为我所用,以行云流水之格局将各种剑法招式相连,但是如此利用,正是考验人的地方,一旦连接有误,便会使得剑招从精化庸,变得画蛇添足,一无是处。

        而幸亏,在月眉门的藏中,有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秘籍,虽然这些都没有剑招在内,但是天下招式,终有万流归宗之象,寒筝自是见识广博,心知其招的妙用,莫浮云虽次之,但是天资聪慧,悟性极强,一有不解之处,便诚心求教,二人通宵一夜,竟将这剑谱读了个大半。

        时日已微高,天气明朗,暖阳射入,二人才恍然已是天明,莫浮云匆忙回去补觉,寒筝虽不觉得困,但是毕竟近日来还得赶些路,养好身体才是要事,于是将剑谱放好,依在床上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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