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今天表演唯一要征服的,只是林莎而已。
“我叫岑梦无……”我在绵长的呼吸中开始自我介绍,并不断调整自己的声音,“大概几年前,父母因为车祸身亡,我一个人在亲戚家寄住。后来经过一番法律上的拉锯战,加上我的亲戚都不是什么擅长贿赂司法部门的人,现在我终于能摆脱他们一个人生活。”
我短短几句话说出了自己现在的状况,这些都是大多数人不了解的,当然包括林莎。
我并不在乎别人是否知道自己的个人隐私,这种事过去时间长了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感觉。我只是试图在这种场合下抒发一下自己的寂寞。
寂寞不是口号,也不是华丽的辞藻,是一个人内心最深刻的体验。
随着我的叙述,我勾勒出一段让人遐想的经历。几乎所有人大概都会在脑内自己补充一个孩子如何经历那些艰辛痛苦的细节。
这些文艺工作者啊……遐想是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器,也是他们的弱点。
林莎看着我的目光开始有了变化!
第九十章我有花一朵
“我的介绍只有这么多。”我看着这些人,用很淡定的口气说道,“如果还需要补充什么的话,我是鹤枫学院高中部一年级学生,期待一个兼职的机会,给自己赚点生活费。”
所有人都傻掉了,就在气氛正好,众人都期待我说出更多内容的时候,我忽然掐掉了独白。
而且我的理由很完美,需要赚钱的人比想要出名的人看起来更贴近实际。来这里的多数学生都是希望得到一些日后炫耀的资本,从没有人像我这么坦诚自己对金钱的渴望。
那位阴柔的大胡子导演愣了一下,用眼神跟那些正襟危坐的剧组人员交换意见之后对我说道:“你……知道我们要拍的是什么电影吗?”
“商业电影。”我简单回答,“观众爱看的。”
“还有呢?”冯存默带着一丝好奇继续追问道。
“能打动人的。”我的目光依然停在林莎脸上,语速依然不疾不徐,“是那种半夜梦醒的时候也会偶尔想到,会和很多个人记忆混在一起,一直被人记下去的作品。”
这句话说完,我感觉到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人多少都有一些骚动。有点人直直腰,有的人手指无意义地抖了抖。
“来,你能不能表演一下?”冯存默始终不说自己是谁,就像一个全场忙碌的劳工一样给我指出表演的场地,“在这里,我们需要你表演一下什么叫痛苦。”
冯存默所指的位置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只花瓶,一束火红的芮末花。
“你有十秒钟思考时间。”冯存默开始掐表,“十秒钟之后,表演开始。”
到了这个阶段,我反倒觉得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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