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好吃的食物,看到周围的金碧辉煌,我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有一股不快从内心深处升腾。坐在这全都是上层人士才能安坐的餐厅里,我慢慢提高了声音反问刘洋洋:“你几岁的时候成为放浪师的?”
刘洋洋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问题这个不相干的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道:“二十一岁。”
“你在二十一岁之前,有没有想过,这个可恶的世界到底有多丑恶?”我看着刘洋洋的眼睛,不知为何自己要说出这种话来,“或者说,你有没有想过,终于有一天,你也成为这个丑恶世界的一部分?”
刘洋洋双眼一抬,看来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岑梦无,你不要这样……”
我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藤秋颜,声音依然是对着刘洋洋:“别想太多,我只是想要做个言出必行的人罢了,这跟你们刘家,还有所有的人都无关。”
“……我说了见到他一次揍一次,就不会说话不算。”
刘洋洋没想到我居然如此坚持,与我对视几秒钟之后他扔下手中的餐具,像是无奈地摇头。
“太可怕了……我居然被你说服了。”
“什么?”
“你说得对,言出必行是一个人应有的品质。”刘洋洋懒懒地放松身体堆坐在椅子上,“我羡慕你,你可以无视代价。”
我不屑地吐了口吐沫在地上,让旁边一脸微笑的侍者表情瞬间僵硬成一坨。
“行了,别跟我装了。你也是希望看到我把事闹大才带我来的这里,我连着欺负了两名放浪师,放浪师协会都不管,你觉得应该带我来下下猛药了,对吧?。”
刘洋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就当他默认了。
其实对于我来说,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和刘洋洋简直一模一样。我的焦急要超越了刘洋洋,我生怕自己还没见到艾雪,她已经定下终身大事,然后跑去秘境,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我。
那是我无法想象的可怕情景。
有刘洋洋在,那些看到我不雅动作的侍者当然无法真正走过来对我说些什么。其实对于这些人来说,所谓的首都上层也不过如此,除了我,恶形恶状的人恐怕还有不少。自然有人过来收拾我不顾身份导致的脏地面,另外则有人礼貌地在刘洋洋示意下为他刷卡。
没有现金,哪怕这里已经庸俗得要命,依然没有现金。汉中国的人们习惯了把看似丑陋的交易都做得干净漂亮,这是从官场到商场养成的良好习惯。
从餐厅出来,我明显感觉到有一些目光在注意我们,就问刘洋洋:“认识我的人好像不少?”
“一个能够在旧时代图书馆里进入到接近第九区的人,想不出名都难。”刘洋洋看似羡慕实则讽刺地叹息道,“你知道么?从你出现在首都的这一刻开始,很多人都在想着你这个不安定因素应该如何解决。”
“包括那些老头子吗?。”
“当然。”刘洋洋并不避讳这些。
我对着那些审视的目光微笑:“那怎么不用最暴力最简单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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