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若被突如而来的闪电击中一般,全身胀痛,不经意嗡动一声,迷蒙见到一双火气的大眼睛,脸色很不好。
“老师,你叫我?”
她投来一个肯定的眼神,烦扰的情绪渐渐冷去,我随后跟着她出了教室,却听到了教室里拍手欢呼的嬉笑声。走廊上,我觉得好漫长,好深黑,一直没看到尽头,这是哪里?我身子轻飘飘的,可能是没睡醒的缘故,昨晚出奇失眠了,而且做了一个恶梦。
梦里的厉鬼竟是他——父亲。
他想吸食活人鲜血,找替死鬼。我奔跑逃脱,一定要躲开尖利的獠牙,背后却幽幽飘荡一个长发女子,袭着像雪一般白的长裙,在半空中飞旋,活像贞子,那是母亲,两个人直直逼过来,在现实中已经不让我好受,连做梦也会折磨我。
咚咚的敲桌声,我回神颤抖一下,吓出一身冷汗,后背的白衫已浸透。
“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很关心我,就像关心一个有病的孩子。
我佯装镇定,平复汹涌的思绪:“你找我干什么?”我直奔主题,不喜欢拐弯抹角,浪费时间和口舌。
她反问我:“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仿佛没听见,继续小憩,我很佩服自己的实力,竟然站着也能睡着。
再次用力敲打办公桌,面色异常气愤,眼底尽是失望。
我抖一下。
五指间发憷,瞪大眼睛望着血色的眼眸,那是疼惜到支离破碎的绝望。
“我没做错什么。”良久才反驳一句。
她这次真生气了!
拉开抽屉,翻出一盒子,有点脱臼,然后仍在我面前,脸色紧绷,很严肃要我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你自己看看,从你的床头发现的。”我迟疑一会儿还是打开了盖子,是熟悉的烟头,还有点发霉了,可想寝室的潮湿。这也许是料想到的,我脸色静止不动,无话可说的样子,是默认。
可她气死了,睁大熔浆般的眸子一阵厉斥我:“薛婧雪,我彻底对你失望!之前你妈跟我说了你的实际情况,不愿跟同学,老师说话,上课总喜欢睡觉,还打架,这些我都容忍了,可为什么要学会抽烟?小小年纪怎么可以?现在家长都控诉你,打伤她们的孩子,你父母没教你吗?”
“是她们活该!”
“说我就说我,不要扯上我父母!我没有父母!”我遏制不住歇斯底里的叫吼,眼角的余光有些发寒,她害怕后退几步,颤抖的唇瓣抖出一句话:“我要打电话给你父母。”
我一脸无所谓。
打吧!她除了关心我生活费够了没有,身体好不好,其他的只是粗描淡写问了几句。每次发来的短信都是同一个意思,我懒得回,还好编辑了一个短信模板:我很好,已收到。
然后一删了之,免得占用我宝贵的手机空间。
再者我掐指一算,这两年的生活费,零用钱加起来够多了吧,可都挥霍光了。我着实猜不透,她怎么会挣到这么多钱?以前父亲在家打拼时,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家庭主妇,没看出她那点会挣钱。
并且每月银行卡的钱会准时到账,到账之后又会收到一条母亲发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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