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晴天被人……
他就恨不得把那帮人拖出来鞭尸!
不够,仅仅是他们的死还不够!
江为叹了口气,老大果然疯了,“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二哥!”莫宇惊呼一声,不赞同的冲他摇头,那些都是无辜人,不该受到牵连。
“老四,你不懂,有些罪,哪怕是死亡,也难偿!”江为沉声说着,手中香烟上的火星明明灭灭。
晴天被送到无菌病房,浑身包裹着绷带,脸上除了唇和眼,都被纱带缠绕着,像个活死人,若不是一旁的心电图还在滴答滴答的响,苏池真的以为她已经死了!
穿着淡紫色的无菌服,他静静的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手握住她被绷带缠绕的手掌,轻轻的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晴天……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让你受到牵连;
对不起,让我们的孩子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一眼;
几千几万声对不起,却再也无人听,无人答。
晴天带着氧气瓶,呼吸缓慢,苏池眼眶骤然发热,泪溢满了眼眶,却不曾落下。
“晴天,你会好起来的,”他语带哽咽,勉强的扬起一抹笑,以为这样就能够让自己看上去轻松,高兴一些,“你知道吗,老三说了,你身上的伤不用几个月就能痊愈,到时候你的身体一定会比以前更好!他会研发一种退疤药,不会让你的脸留下任何伤痕,”一想到晴天被警犬咬上谔谔脸,苏池的心就像是被一记大锤击中,撕心裂肺的痛!“我们还会有孩子,一个漂亮可爱的孩子,男的像我,女的像你,我们为他换尿布,教他走路,教他弹琴,教他各种各样的本领,让他可以平安长大,然后娶个媳妇儿,嫁个好老公,那样我们就能够升级做公公婆婆了,”他动情的说着,可眼泪却唰地一下溅到了她的手背上,“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好呢?叫苏念好不好?还是苏情?”
他说了很多话,说得嗓子都干了,声音都嘶哑了,可晴天依旧无动于衷的躺在病床上,任他泪流满面,任他痛彻心扉。
莫宇站在无菌病房外,透过钢化的玻璃,看着里面一座一躺的人儿,心微沉。
“老大……嫂子……”仅仅是这样看着,他也会觉得难过。
“老四,你在这里守着老大,我去找那帮人的亲属。”江为交代一句后,急匆匆的走了,江小白在实验室里呆了一晚,他还有一件事没告诉苏池,晴天的右边胳膊废了!被子弹打穿,没有及时治疗,还被冲锋枪的后座力正面震过,肩骨出现了裂痕,就算能治好,恐怕也难提重物,算是彻底残了。
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他看着桌上的实验资料,长长叹了口气,想要让嫂子的脸恢复原状,只能移植皮肤,可那样的话,每到夏天,毛孔很难通风,汗渍流不出来,更是折磨人。
“到底该怎么办?”咬着手指甲,江小白烦躁的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
“老三,喝杯咖啡,歇息会儿。”约莫凌晨六点多,莫宇端着热腾腾的咖啡走了进来,搁到桌上,“忙了一晚,在忙什么?”
他翻着桌上的笔记,只可惜全是医用名词,对他来说就像是天书,它认得他,他不认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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