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边际的梦魇缓缓上升。
这天晚上,又是静得异常——狗不叫,猫不叫,乌鸦不叫,蟋蟀不叫,蚊子不叫……
整个世界好像死机了。
现在,作家的人生还剩下35步了。剩下唯一办法:明早,他打电话叫一辆救护车来,把自己抬到医院去……
&;十五:作家的最后一夜(2)
隐隐约约,黑暗中传来一些人说话,似乎是从窗缝挤进来的,似乎是从地下飘上来的,似乎是从作家脑袋里渗出来的,似乎是从关闭的电视机里淌出来的……
声音飘飘忽忽,破碎支离:
一个年轻人在远方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共同火葬……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低低说:……在你感觉万无一失的时候……请回一下头……
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厉声说:……你不要提起我的名字……
一个他自己的声音在说:……虽然我一直在创作恐怖故事……但是我希望生活中所有的恐怖都是故事……
一个女生说:……脖子上长痣的人……有窒息之灾……
一个男人说:……他藏在别人背后……你藏在他背后……我藏在你背后……
一个女孩嘿嘿笑着,说:……你想的……是你的身份证吗……
一个老头说:……你身上有一股老鼠的味道……
一个女孩委屈地说:……我不是被烧成灰了吗……
一个男人用戏曲中的古腔古调说:……如果在宋灭南唐的江宁之战中……在刀枪剑戟的残酷混战中……对方那个兵士不是因为脚下滑了一跤……肯定一刀把我的脑袋砍成了两半……那么……就不会有你啦……
伏食的声音:……你吃批萨……我吃吃批萨的人……
作家一骨碌坐起来,手忙脚乱去开灯,灯没亮,可能烧了。
他又抓起摇控器,惊惶地打开了电视。
那些声音迅速消失。
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他搜索了一遍,都再见了,只有一个台有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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