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日记,放至一旁。
姚却一直觉得劳强是他见过的所有父亲当中,最最温和的。他几乎不会给任何人脸色。如果每个男孩子小时候都有一个偶像的话,那么姚却的偶象不会有别人,一定是劳强。
劳强身材挺拨,穿上军装后,如同天神。
姚建设刚刚下海不久,姚却就出生了,肖云的文工团工作没日没夜,姚却多数时候都跟着冯芝芝,和劳莲一起上下学,姚却从小性格就偏内向,喜欢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多数时候都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书。劳莲比姚却小一岁,总喜欢跟在他的后面,他没下课她就在他的课室外等,他出去玩她也跟着,他在家里看书她也拿本书躲在姚却的房间里看。
劳莲从小就很安静,跟在姚却的后面也是安安静静的不说半句多话,所以姚却只能任她跟着,不能赶也不能骂。久而久之,也成习惯了。
后来姚建设的生意做到深圳,肖云也辞去文工团的工作去帮忙,姚却就被送到外婆家,送走的前一天,劳莲赖在姚却的房间里不肯走,那时两人都还小,并不明白那种刻骨铭心的离别,只是心里觉得不舍。第二天劳莲拉着姚却不肯让他走时,肖云和冯芝芝开玩笑说真像小两口。大概暧昧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本来不是那么回事,说得多了,就成了真的。
大学期间,那些向姚却告白的女子,姚却其实何尝不是以劳莲的标准在取舍。
人其实就是这样,在没有遇到自己真正心仪的人之前,其他都会世俗的标准去衡量,唯独喜欢的人是没办法用标准去衡量。
那些年,有劳强一家的那些日子,也算是姚却童年里一抹亮色。
特别是姚却七岁那一年的一场大病。
姚建设的日记里也有记。
那一年姚建设的事业刚刚起步,公司虽然成立的时日不算短,但说到底都是在为别人作嫁衣,他只是从小拿点小提成,还不时怕被别人抢生意而不敢提要得太高。
所以之后南方一开发,姚建设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深圳。
姚却那年正好出水疹,而肖云因为文工团下乡慰问演出,也不在家。家里只有姚却一个。
肖云走之前把他托付给劳家,哪知那天姚却和劳莲因为一块橡皮吵架,姚却也生气不住劳家,虽然冯芝芝一再劝他,他却怎么也不肯松口去劳家,冯芝芝只是哄得他睡了才回自己家。
姚却并不是喜欢吵架的人,那天他就感觉胃里很不舒服,想吐,而劳莲那天也是出奇的烦人。只是小孩子吵架太平常,冯芝芝觉得平常也没太在意,只陪着姚却睡着就离开了。
第二天,冯芝芝在整理完劳莲后就来看姚却,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来开,冯芝芝以为姚却已经去上课了,也就回家了。
然后下午下课回家,劳莲才问冯芝芝为什么姚却没去上课,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冯芝芝才吓了一跳。
冯芝芝找遍了姚却能去的地方也没找以人,急得打电话给正在北京开会的劳强,劳强即时从北京赶回,问清了缘由,才找到在房间里找到全身是疹子发烧到40度的姚却。
冯芝芝连着守着姚却二天二夜没有闭眼。
姚却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他全身肿痛着醒来,眼睛里还是火气,烫得他睁不开眼,趴在他床前的那张憔悴的脸。
姚建设在日记中这样写:那天坐车回家,回到家中几无人气。我打电话给肖云,因为演出的地方太偏僻,信号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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