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过完大年十五后,就开始忙活了。
正月十六,他们就开始出工了,就在他们学堂湾旁挖地,建国也有三岁多了,近一点的地方,都能自己回去了。
那天,小建国很高兴地在他爸妈干活和家这两个点上来回奔跑,说他家是地主家庭还真不错,他陈建国小小的年纪就穿长衫,是青色的。
当他走到离他妈妈还有两块地的时候,突然一个老年妇女,叫冯厚珍的老太婆在地里锄草,边锄草边喊到:“你看那又是谁家的老婆婆出来了。”
小建国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在那儿唱,他的心里一下子就起了鸡毛疙瘩,他的脸一下子从额头红了脚跟。他对着那老婆婆狠狠地瞪了一眼,后来又从老太婆那儿传来了唱歌的声音。
“老婆婆,尖尖脚,上坡爬,下坡滚,一滚就滚到大毛屎(毛屎意为农村的粪坑),毛屎大,浮转转,长衫湿,往下沉,一沉就沉到毛屎脚(底部)。”那老太婆在那儿重复地唱着,又唱又做,又说又指,又指又笑,高兴极了。
这时陈建国的心情落到了冰窿窿里了,他恨不得地下有个洞,让自己钻到地底下去算了。他一个人在路上飞快地跑着,急燥着,脑凶着,愤怒着,怨恨着,甚至是仇视着,只是他还小,不懂什么是仇恨,只能怨声再道了。
从陈建国的面部表情来看,如果她是一个东西的话,他可能会一口就把她活吞下去的。
陈建国在那儿急也无用,燥也无用,烦也无用,仍然是那老婆婆的声音,不绝于耳地传进了他的听力系统,那声音是那样的不中听,不让人不如意和平静;是那样的不和谐,不让人痛快和平静;是那样的不顺耳,不让人高兴和欢喜。
陈建国满耳冲制着这种声音,整个耳朵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他再也听不下去了,就顺手捡了一块泥巴,向那老太婆掷了过去后,就一转身,急忙向家中跑了回去。
陈建国一崩一跳地跑回家后,就顺手把自己衣上的长衫脱了下来,并把它裹成一团,扔进毛屎了,陈建国在那儿向着毛屎暗暗地发誓,如果谁要他穿长衫,他就将长衫撕成条,做成绳,将它弄得粉身碎骨,从此时此刻起,他再也不会穿长衫了。
陈家人知道了孩子的想法,也从这天开始,慢慢地把他的长衫都挪作他用了,也从这一天开始,陈建国就没有穿过长衫了,他从此理直气壮了,再也不会因为穿长衫被人奚略了;他从此自认为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都有一种自豪的感觉,也从此在任何人面前都昂首挺胸。想看书来
第二章人性本善
一九六三年,对整个中国来说,应该算是高兴快乐的一年,这一年里,上半年因去年的干旱而饿了肚子,但从农历四月间开始,夏粮收获了,也丰收了,肚子慢慢地也开始填饱了。
这一年,对于红卫公社跃进大队一队来说,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人们还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没,只是活儿要比前几年轻松一些了,不再为抗旱而奔波了,这里的小孩子个个都长得很好的,男孩子结实而伟岸,女孩子水灵而大方。
陈建国也不例外,他在五六月间,已经近四岁了,身高也有一米了,体重也有近三十公斤了。陈义华觉得小建国已经长大了,就开始培养他的一些简单的户外活动能力了。以前是余小珍带着小建国上街做些锑头、理发的事情,小建国也慢慢地长大了,他应该从见闻中获得一些知识了,这就成了陈义华义不容辞的责任了,不过陈义华在这方面还算是比较细心和认真的,他本来就是一个细心和认真的人嘛/
在五月间的一个星期日,陈义华开始抱着建国上街了。他第一次带儿子上街,是中午收工以后,他将儿子托在肩上,这也是真是儿把父作马,父望子成龙哟,在红卫街上转了一圈,最后在副食店给儿子买了几个水果糖,陈义华摇了背上的儿子,问到:“儿子,买几个水果糖?”
儿子在陈光华的背上高兴极了,嗡声嗡气地回答到:“买六个。”
陈义华心中笑了笑,问到:“儿子,为什么要买六个呢?不能多一个或少一个吗?”
儿子在背上抱着陈义华的头摇了摇,说到:“最好只买六个,如果要多买一个,就买七个吧!”
陈义华笑着问到:“为什么多买一个就买就七个呢?”
儿子用一个手摸了摸陈义华的头,笑着说到:“如果是六个,就是爷爷,你,妈妈,我,还有香菊,雪梅,不是六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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