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也许。他可不承认,但还是有可能。
我拿起话筒,掩饰我声音里的紧张。“名字怎么拼?”
她拼了出来——很轻松,也很准确。“那就没事了,不是吗?”我说,“虚惊一场——你们乡下来的听过这个说法吧?”
“不要老开我的玩笑。奥林麻烦大了,有——”她的声音有点儿抖,气息有点急促,“有歹徒要找他。”
“别傻了,欧法梅,湾城没有歹徒,歹徒全在电影里。拉加蒂医生的电话号码是什么?”
她说了号码。没错。我不敢说拼图已经开始拼凑成形,不过至少它们看起来好像是同一个图形里的拼板。我要求的、我得到的,其实一向也仅此而已。
“请你到那儿看看,帮他个忙,他不敢离开那房子。毕竟我给了你钱。”
“我退还给你了。”
“可我又拿给你了。”
“你给我的,好像是我不很想要的别的东西。”
沉默。
“好吧,”我说,“好吧,如果我能混到那么久不出事的话。我现在可是自身难保。”
“为什么?”
“光说谎话,不说真话。到头来我一定得付出代价,这是经验之谈。我没有某些人那么幸运。”
“可是我没撒谎啊,菲利普。我句句实话,我很坦白。”
“深呼吸一次,再坦白一次给我听听。”
“他们搞不好会杀了他。”她静静说道。
“请问文森特·拉加蒂医生不管事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当然。求求你,求求你你快点去。我这儿有地址,你等一下。”
然后那个小铃铛响了——走廊尽头的那个小铃铛——声音不大,但你最好听得到。不管另外还有什么噪音,你最好听得到。
“电话簿里应该有,”我说,“说来巧极了,我有本湾城电话簿。四点左右打给我,或者五点。最好五点。”
《小妹妹》20(2)
(bp;我咔嗒挂上电话,起身关掉收音机,广播里放的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到。我关上窗户,打开书桌抽屉,拿出鲁格枪配在身上,再把帽子扣在头上。出门前我看了一眼镜中自己的脸。
我看起来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开车跳崖。
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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