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他不知好歹又急又气,伸手拍了他一下子,立刻听到“哎哟”一声嘴里“嘶嘶”作响。如此一来她更是慌乱,不知哪里又弄疼了他,连忙低眉顺眼安抚,一面加快动作:“对不起对不起,很快就好,再忍忍再忍忍……”
好不容易包扎好伤口,整理好衣服,她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大口喘气。
“起来,脏死了。”他闭着眼命她。
“你四仰八叉的怎么不说脏。”她边喘着边没好气地接话。
“唉……我都快死了你还嫌我脏。”他重重呼一口气,扭过脸闭上眼不说话。
借着那一点光亮,她定定看着眼前的男子,俊眉微皱,神情萧索,即便是受了伤流了血,仍犹如暗夜的神,深沉傲然不惊不躁。
青石板的寒气透过裤子侵蚀入身体,她嗖地起身改作蹲状。
麦晟睿闻得动静,勾了勾嘴角。
“你怎么受的伤?为什么不去医院?”
他闭着眼:“有人想灭了我。”
蒲泽吸一口凉气,刚稍稍有所松弛的心又顺间狂跳起来,这是,遇上黑社会了?!
“你……难道,你是……”她语无伦次。
他双眼开了一丝缝隙瞥她,声音冷而平静,好像陈述一件再真实不过的事——“我不是坏人。”
……
“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你要去哪里呀?”
“先离开这里,保住性命再说。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说罢,微微睁开一些眼睛看她。
果然,她直起身子:“你一个人吗?这样怎么走呢?!”
“蒲泽,命运即使无常,也是可以掌握在手中的。你信吗?”他忽然睁开眼,定定的盯着她。她对上他幽深的瞳眸,在这漆黑的角落里,对面坐着相识不算久负伤无助的男子,身边木材的香和着药粉的香撩得夜色忽然柔软。不知是什么给了她坚定,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我今晚就必须离开,愿不愿意送我一程?”他淡淡地问,目色深邃幽寒,整个角落都透着冷涩孤寂。蒲泽的心顿生凄凉:“好,等我回去收拾行李。”
“来不及了。现在就走。”说罢,他撑起身迈步就往外走。
……
他们踩着最后几秒钟上了南下的列车。半夜的列车车厢每一寸空气都是困倦和沉默。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树的影子,是张牙舞爪的妖怪,扭动着嗜血的体态。
“为什么愿意送我?”身边的人忽然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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