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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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泽中学时候曾经偷偷观察过班上的极端尖子生,她很好奇这些稳居顶端的学子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学习姿态。他们通常是一致的勤奋忘我,目不斜视。眼前的赵樊就有着那样的状态,一连几个小时他甚至只在中途上厕所出来时摸着她的发问过一句:“宝贝困不困?”

        ……

        墙角的古董钟当当当当当撞击了五下,他抛了手里的笔,前后左右转了转脖子,抿了一口黑咖啡,撑起脑袋别过脸脉脉看她。她一整个下午都非常安静,一句话没有。只是在他的书柜上抽了一本《庄子》,端坐在沙发上一页一页地看。他有时候打电话或是看文件的时候,余光会瞥见她捧着书,微仰起脸定定地瞧过来,像是在看他又不像是在看他,目光沉默而遥远,不知想些什么。

        比如此时,她又在发呆,眼神空洞而悲哀。

        他轻轻推开椅子,站起身,悄悄绕到她身后,双手紧拥住她的臂膀,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她吓了一跳,要合起书,他却快她一步,两页之间夹着一根食指,将那本薄薄的繁体《庄子》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你停在这一页已经超过十分钟了,哪句话让我的蒲蒲思考得这么入神?”

        她腿有点麻,从沙发上站起来,稍稍活动了筋骨才回答他:“看到‘至乐无乐,至誉无誉’。”

        他合上书,牵过她的手走到落地窗边:“至乐无乐,太超脱。蒲蒲,你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

        “很多啊。”她晃着脑袋,颈椎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双手抱上她的头指尖轻缓发力地揉按:“那倒回去的三百六十五个日子里,你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

        蒲泽瞬间想起温哥华的山林,飞鸟,草地,野花,还有那些料峭春夜里的炙热怀抱。一股酸意从心肺里直串到鼻尖。她抿了抿唇,目光掉向窗外:“那……你呢?”

        他抬手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你把我元青花打破的时候我最开心了。”

        “唔?”她诧异的扭回头,真是个败家的。

        他丝毫不理会她的反应,思绪飘到几个月之前的晚上去了:“那时候你一个人站在展厅中央,被四周的保镖和警察封锁起来,所有的人都在看你,你那时神情淡漠地站着,好像事不关己。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抓错人了……”他的目光变得悠远,像是回忆一件极为久远的事。

        “我远远地看见你的一刹那,脑子里竟然是想起几句话——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他扬扬手里的《庄子》,侧一侧身轻轻抛在办公桌上。

        蒲泽不好意思低下头:“嗨。我那时吓都吓傻了。”

        “呵呵,我后来看出来了,你的手还还我眼皮下哆嗦呢。”他眼眸中尽是笑,好似一个做坏事得逞的孩子。

        她不禁也笑:“我一直都以为当总裁大多不是金钱狂就是事业狂,光有社会谋生手段,懂得应酬饮酒而不晓得诗书礼仪春秋的呢。”

        他捏她的鼻子:“现在呢?”

        “现在觉得——总裁真是个劳苦命。”

        他皱眉,一把捞她入怀里揉:“我还指望你夸我两句,小东西,竟敢拐弯抹角把我讲的那么俗不可耐!”他揉的她发痒,左摆右晃地闪躲。他掐住她的腰,低头要亲她。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腹,努力撑开一点距离:“我夸你了呀。”

        “你哪句话夸我了?嗯?”

        “夸了!”她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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