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枫抖抖烟灰,送至唇边吸了一口:“不管怎样,赵氏最终只能是我儿子的。”
才叔点头笑得意味深长:“那我明白了。”顿了一顿,又道:“这不是小事吗,枫哥,说实话,你的儿子比你有能耐,比你像人家这么大的时候厉害多了。”
“哼。臭小子,闹得我头疼。”赵枫垂头,面色柔软。
“哈哈哈,祸兮福兮!”
赵枫苦笑了一下:“你看这局棋怎样?”他知他虽在外游山玩水修身养性,对于市的境况即使是鲜有耳闻也必定能了如指掌。
“小门小户通通不用管,潘达近年失了悍劲,多了些彻悟,不顶用。他的宝贝女儿不是省油的灯,年纪还小,争权夺势目前看来能耐不够,但是给你胡搅蛮缠两下子也够人受的。不过……若是作儿媳妇,倒是如虎添翼,可翱翔四海。”他往后仰了仰身子,继续道:“唐皞这小子还有得长个几年,意气用事的时候多。”
“唐皞还嫩,我担心的是唐锦年这个老狐狸。”
“父子不同心?”
“他一直没动静,躲到美国去了。”
“哦……对了,他有个女儿,听说跟樊儿来往密切,不可不防。”
赵枫叹气:“当局的撑得吃力,频频给我压力。我原本想着这只是自己的事,就懒得管它。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住。呵,我倒是想再下去玩一把的,老了,心有余力不足啊!”
“枫哥,身子最重要。咱这个年纪看小孩子打架,也就只有劝架的份了。哎,要不跟我一块练正宗印度瑜伽?”
赵枫斜睨他:“能吃肉喝酒吗?”
半夜时轰隆几声春雷,劈醒了酣梦之中的两个人。
蒲泽掀开被子去关窗,闻得窗外噼里啪啦雨声的猛烈敲打,听起来好似仲暑时节的瓢泼大雨。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想起方才的梦,发了会呆。
梦里的人已经半个月没有音讯了,果真是当她玩具一样耍了一通。也不能完全这样说,毕竟救过她的命,毕竟同病相怜同甘共苦过,在情爱上是她一厢情愿的意头,自我感觉良好地贴过去,人家只不过没有拒绝……这样想来,他不是爱人,也不能全然算是个仇人,何况还是个恩人呢。
她重重吐一口气,心里不知怎的反而更加难过了。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拉上帘子仰在被上,想哭又流不出眼泪,眼睛涩涩的,胸口堵得慌。窗外的雨越来越响,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个恶梦,仿若童年的午后,一觉醒来,屋外除了黑压压的天和瀑布大雨,其余一切安好如初,美好得像一只没有缝隙的蛋。
闭眼又睁眼,睁眼又闭眼,反反复复。屋里暖气开的足,她只穿一件单衣。忽而生出一种身在大夏天的幻觉。
原来不仅仅是瓜果蔬菜有反季节的,连雨声也有。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两声,她翻身爬过去一看,竟是赵樊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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