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送我上飞机。”
……
几个小时的时间,如同半生一样漫长。
蕙妍拖着行李回到家中时,隔着屏风听见大嫂对母亲道贺,说赵枫一表人才,两家联姻,喜上加喜!
她淡定地走过去问好,母亲拖着她的手,喜得皱纹四绽:“人还没到家,求亲的电话就先到了!”
大嫂掩嘴扑哧:“手脚不快些哪里追得上我们家蕙妍!”
她不答话,抿着嘴一直笑,吩咐佣人过来搬箱子,径自往楼上房间走。
笑着笑着,眼睫毛也笑湿了。
…………
没过多久,传来佳讯。
麦嫣的一副油画作品荣获了一座沉甸甸的国际金奖。这幅画一经面世引起国内外一阵不小波澜,加之这又是个已故画者的作品,更为珍贵非常。
有幸见过那画的人,无一不在评说画家内心的炽热,传递着一种与生命紧密相连的爱意。
画的名字叫——《枫》。
麦嫣年纪轻轻,凭借一幅作品,入围五年一次的世界级“bp;赵枫听得这个消息,出动了所有力量,第一时间联系到了画展委员会,强烈要求买下这幅画,无论多少钱。别人不知,那画是他与她爱意深浓的瞬间,且不论他的身材被描绘得如何,是她的,他便不允许别人再拥有。
哪怕,看也不行。
画被裹着白布千里迢迢运回市,放在蓉园里。
他颤着心哆嗦着撕开这些用来包装的布匹,扬手一甩,画终于显在眼前。他浑身一僵——
画面上根本没有什么小轩窗与寸丝未着的挺俊男子,只有漫漫雪山之间枫林一片,成块的颜料放纵地铺展,强悍地撞击着眼球,那色泽,红若烈焰,鲜若血溅。
…………
一年后,麦嫣重新出现在家人跟前时,母亲已经过世了,外公也住进了军区养老院,天天靠输液维持。麦然一见她,跳起来抱着柱子大喊“鬼啊!”
麦嫣把怀里的儿子轻轻放下,冷冷白了她一眼,骂了一句:“疯子。”
麦然一听这俩字,愣了几秒,突然冲过来抱着她放声大哭,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地往她衣服上抹。她一哭,把孩子吓醒了,跟着她一块嚎起来。
晟云汉在后头微微笑着,说:“然然,还是这么个长不大的样子。”
麦然边抹着鼻涕边骂:“就这个死样把我姐拐跑了,打死我也不叫你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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