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枫想了想:“实在不愿意,就回家吧。”又掉过脸对威廉说:“派医生在家候着。”
威廉略一思考,点头说好。
赵枫万万没想到,这撞了脑子后的失忆,竟叫他失而复得这个儿子。他那一声毫不犹豫的“爸”令他心底深处漫开无限的惊喜,海啸一样的巨浪顿时淹没了他的理智。
赵枫顾不上赵樊复杂的神色,顷刻在赵宅为他布置了一间卧室,在楼上西面。书柜、桌面皆摆着他儿时的小照。麦晟睿走进房间,四下打量了一圈,又朝往外看了看,倚着窗帘笑着说:“这是我的房间吗?好丑的蓝色床单。”
赵枫笑问:“你原来的是什么颜色?黄色?白色?”
“嗯……灰色好了。”他随口一说,赵枫立刻着人去换。
赵樊扫了两眼,默默退开,又增调了一拨人过来,二十四小时守着。
蒲泽站在门外,听他说灰色的床单,瞬间记起温哥华的那张床和那些曼妙的日子。不由得眼眶发涩。
他真的不记得她了。
蕙妍缓缓走进屋来,麦晟睿眼角看见她,扬起下巴拧着眉。
赵枫正愁不知怎么介绍,蕙妍瞥了麦晟睿一眼,径直走到赵枫身边挽着他:“我是他老婆。”
麦晟睿歪着身子,将她细细打量,摆摆头:“你看我爸白头发都出来了,你太嫩了,肯定不是原配。”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人皆摒神吸气。赵枫皱了皱眉:“晟睿,不得无礼。这是廖姨,赵樊的妈妈。”
蕙妍却不生气,含娇带俏地笑了一声:“你要是喊我做妈妈,我也不介意。白白收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麦晟睿闻言也笑:“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是我妈妈。爸,我妈呢?”
一句话问倒了赵枫。问得他面色急变。
蕙妍瞥她男人一眼:“你妈妈在国外住着呢。你要是不愿意住在这里,等好些了就送你出去。”转身对佣人说:“这房间太单调了,搬几个瓶子搁那架子上,再找些画挂在那墙上,晟睿,你喜欢什么样的画?”
她一下子转移了话题:“工笔?水墨?水粉?油画?”
“油画吧。”
“喜欢什么风格的?小玲,去仓库拿几幅油画上来。”
佣人果然搬了几幅小作上来,麦晟睿扫了两眼:“日出和枫叶吧。”说完揉了揉脑袋,露出痛苦的神色。赵枫还未从日出、枫叶的不经意刺激里回神,忙一叠声找医生。
医生诊断了一遍,说不要站立太久,需要多卧床休息,饮食尽可能清淡。仍旧是输液,一天五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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