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刹那似乎看到那张总是平静的面庞上闪过道阴沉的光,我倔强着不肯转头看清楚他的表情,害怕从那上面看到淡漠,那是一种比仇恨更揪人心的表情。
“老大你忘了,寨子里唯一那条狗上次被我们杀了取狗血了。”阿三被我拖在身后,颇为好心地提醒。
“那就遛你!”我手一伸,把阿三变成了一只长毛犬。
于是这场矫情的闹剧,就由我牵着阿三绕着整个西香山遛了五圈而结束。
事后阿三向我道歉,那晚他一不小心睡着了,半夜觉得冷就爬上了床,把挡着他的被子给踢下去了。据他分析,被他踢下去的被子就是苍白,也就是说我的计划失败完全是因为我居然派阿三去监督他们。
我跟他说你没错,错的是我。养不教,父之过。
再之后我又回到了原先的状态,时常逃课跑到隔壁西香寺偷看新来的小和尚。只是苍白再也不会从中作梗了,哪怕我五天换十个人约会他都不会突然出现,然后义正言辞地训斥我“女子该从一而终”,哪怕我已经七八天不去上课了,他也再不会跑来抓人罚写文章了。
他甚至比以前更面瘫了,再没主动跟我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个需要牵动脸部肌肉的表情都没给过我。
这让我深深地无聊了,甚至感到了空虚。于是在课堂消失了大半月的我不但开始准点去上课,还把拖了许久的“我有一个梦想”文章给交了。
那个早上,当苍白接过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挥着小皮鞭叫我重写,都比看着他淡淡地将这沓纸随手放到一边来得舒心。
这样的想法让我发现了一件很可耻的事…………我犯贱了。
就在我深究犯贱根源的问题时,一个消息传上了山。
“乾国的皇帝派兵来招安了。”
我便无心纠结自己的犯贱心态,紧急召集了高级山贼到大厅开会。
老爹仍处于酒醉状态,昏昏沉沉地往椅子上一瘫。再看厅内曾经的悍匪,如今为了一个座位还让来让去恨不得要让得打起来,我只有扶额叹息。
堕落了堕落了,苍白已经把他们彻底腐化了。
为了激起大家山贼的本性,我一甩马鞭踏上桌子,巴拉巴拉讲了两个时辰,主旨就是一句话,“山贼这个行业是光荣的伟大的,坚决不能被朝廷腐化的!”
大家都被我讲震住了,然后齐刷刷掉头去看坐在一旁安静喝茶的苍白,“苍老师,你觉得我们该不该归顺朝廷?”
我蔫了,苍白肯定举双手三脚赞成招安,从此以后我就要变成良家妇女了,哭……
哪知苍白淡淡来了一句,“这种事自然该由寨主定夺,我不能僭越。”
我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直到阿三偷偷踢了我一脚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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