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远点儿。可现在情况也不完全正常,龙丽酒是不喝了,但放荡这事儿又重新拾起来,此消彼长啊。唉,不知道这回会不会又给哪个哥们挖了坑?算了,看他们造化吧,我煮着饺子轻轻叹了口气,说了句有点内疚但特别不负责任的话:祝大家走运,祝大家幸福吧。
生意的旺季渐渐来临,这使我们这些小商人愈发忙碌起来。由于周围的这帮朋友都是搞精密机床进出口的,因此有人提议,由行业协会牵头,组织这帮代理商搞个展览会,弄些样品来展一展,搞个推广。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一经提出,就受到了大家的欢迎。大家分了一下工,各人负责一部分工作。忙了一阵儿,有人忽然想起来,咱这展览会连个名字和会标都没有。名字好起,就叫“夏季精彩机床博览会”之类完全可以对付,可会标大家就犯了难,琢磨来琢磨去没个主意。有人干脆说挂各国国旗罢了,可又有人马上反对,说咱又不是在开运动会,讲究为国争光,卖机床得搞世界大同。后来众人决定把这件事交给一个广告公司,让他们出方案,可他们出了几个,大家都不满意,有的说太抽象,有的又说太具体,倒把广告公司弄得不知所措。这时,我忽然有了主意,我在一次###时一拍脑袋冲大家喊:“有了,我有主意。”
“什么?”
“鸟,我们画一只鸟。”我说。
大家一听面面相觑,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也不管众人理解不理解,马上驱车去找龙丽。到了超市是下午两点多,龙丽刚好休息,在吃盒饭。我找到她,马上问她:“唉,你不说你见过凤凰吗?”
龙丽点点头说,“是见过,可是有些恍惚。
“没事,记住多少是多少,你帮我画一只凤凰吧。”我说。
龙丽有些奇怪地看看我,她知道我一般从不相信那些鬼话,但一看我满脸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就只好放下筷子,找到笔和纸,匆匆画起来。半小时之后,纸面上一只凤凰呼之欲出,只是真的有些部分不那么清晰。
“能上颜色吗?”我问。
龙丽说好办,她又找来几只彩笔,迅速给凤凰打上颜色。一切完毕后,我终于呆住了,在龙丽的笔下,一只美丽的金黄色凤凰悄悄诞生了。它红红的尖嘴、手爪,顶着一头灿烂的凤冠,拖着长长的金黄色的羽毛在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着。
“真美,它真美。”我忍不住目瞪口呆地赞美道。
龙丽这时有点疏缓又有点慵懒地一笑,我很少看到她这样像一个淑女似的笑,她对我说:“真的,我见过她,只是,有点模糊了。”
拿到龙丽的绘画,我又飞车赶回去。一进大厅,我就大喊一声,“来了,艺术品来了。”大家闻言,马上凑过来。当我掏出那幅画时,大家嗡的一声象炸了窝一样喧闹起来。
“怎么样?”我左右征求大家的意见。
“牛!”大家一致说,“会标就是它了,让广告公司赶紧制作。”这时,一个家伙想起了另一个碴儿,他说:“干脆,趁这机会咱们的博览会改个名吧。”
“什么名?”大家问。
“就叫凤舞我心机床展览会——”那家伙领导般地一挥手,大家听完都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并且鼓起掌来。
由于这个博览会规模不小,作为主要发起人的我简直忙晕了,开幕的前一天晚上,我弄到一点多才睡觉。第二天上午整九点,我去干洗店取上西装,又给自己别上一朵大红花,驱车赶到会场,昂首走入。开幕式定在九点半,进入会场时已经是人头攒动,宾客云集。但是我刚一露面,我的那帮朋友一下子就扑上来了,他们急切地说:“都急死了,找你也不开手机,到底怎么回事?”
当情人已成往事(9)
“什么怎么回事?”我莫名其妙地问。
“你看。”大家说。
我一抬头,看到展会的正前方挂着一幅巨型会标,但那不是凤凰,而是一个大大的杯子,还分明是一种低档的啤酒杯。
我一下子急了,冲着站在不远处广告公司的负责人愤怒地喊道:“这是谁干的,这么庸俗的会标是谁画的?”
一个负责人一溜小跑地奔过来,非常冤枉地说:“赵总,不是您的指示吗?让一切听龙小姐的吗?”
“可我让你们画的是一只凤凰啊——”我说。
“您这儿让我们画的多了,不是说最后定稿权在龙小姐手里吗?她昨晚才定的。”负责人说。
我顿时无言以对,这时我才注意到到场嘉宾都在指着会标窃窃私语,有的甚至还在偷笑。这回脸可丢大了,我异常悲愤地想着。这时,一个相熟的老外过来还问我:“赵,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脸一下子红起来,结结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老外坏坏地一笑,拍着我说:“赵,你真有创意,一定是抽象派出身。”老外转身走了。我简直无地自容,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我一挥手,厉声向广告公司的人说道:“快,把它给我撤了。”广告公司的人这会儿倒是真利索,他们的工人三两下就把那只酒杯摘下来。一大块空白立马刺眼的显现出来,在花花绿绿十分灿烂的布景周围,那块空白,说不好听的,真像一块毫无遮掩的屁股!
我非常气愤地走出会场。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在一个喷泉边抽完一根烟,我决定去找龙丽。到了她家,她果然没去上班。屋子里洋溢着一股浓重的酒气,她蓬头垢面,一看就还没起,桌子上还摆着酒瓶。
“你又喝啦?”我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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