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们的研究,是一个酒缸。”他说
不可能,这种碎片在断墙处我也发现过,我一直认为它们可以拼成一只硕大的盘子。我非常的不服气,难道我真那么业余,难道真像众人骂我的那样,我是个瞎子吗?我立刻放下生意,马上开车去图书馆查资料。但车开到半路,我忽然醒悟过来,妈的,谁是搞考古的?难道是我吗?
星期天我让于童多炒了几个菜,自己独自饮酒。四两老白干下去之后,我开始追忆似水流年。我想起了我们曾经的轰轰烈烈的爱情,还有正午的爱情追杀案,特别是当年龙丽结婚前,曾和我举行过一次告别比赛,我们用海碗干啤酒,一人十八大碗,一个小时之内全都超过了武松。
还不如当初让她住在我家,天天一起喝酒呢。即使是生事吃醋,也不会象现在这样弄得视同陌路。我正胡思乱想,门就响了,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龙丽她还带着点点,这可是稀客,这一阵除了能偶然看见点点,龙丽可是绝少能见。我连忙不沓声地招呼。龙丽一眼看到桌子上的酒就对我说:“给我拿个杯子,我也喝点。”
于童连忙布置杯盘,龙丽老实不客气地坐下来,我们俩按照老规矩,先干了三个,酒这个东西就这点好处,只要喝够量,它就能给人自由和想象,有时甚至可以让人飞翔。
我实际上已经有点高了,恍惚间龙丽忽然坐在我面前,竟还有点激动。这时龙丽看了我一眼,她自己又喝了一杯不动声色地对我说“我有一件事儿想求你。”
“什么事尽管说?”我痛快地说
“借钱,借给我一笔钱。”龙丽说。
“借多少?”我问。
“你有多少?”龙丽反问。
我的酒一下子醒了八分。这就是我和年轻时的区别。年轻时天真烂漫,喝醉酒之后绝不会清醒。但现在不一样,我什么时候都保持着现实的这根弦,即使在马上就晕厥的情况下,我还能对现实的利益做出现实的反映。因为我知道所有美好的酒精状态都是暂时的,只有现实的雕刻刀才是永恒,龙丽就是把这两者的关系弄反了。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问。
“我打算买地,去盖房子。”龙丽说。
“去哪儿买?盖什么房子?”我越听越觉得不对。
“在近郊,那块有断墙的地方。”龙丽说。
在那个地方?那是多么大的一片荒地,在那能盖什么房子?不是打算新建一个城市吧,我想。
“是刘星的主意吧?”我猜测着问道。
“是。”龙丽点点头。
“为什么在那儿盖?”我接着问。
“为了醒酒,我每回醉了,不都是去哪里吗?他每次都陪我去。”龙丽有些苍白地解释道,她说着还抬眼心虚地看了我一眼,这一阵儿她还是头一次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与她戒酒之前那种内疚的眼神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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