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准备睡觉吧,所以洗了头,又在手上和脸上擦了些护肤霜。之后她就拉上了窗帘。可是没过多久窗帘又重新被拉开,她已经换了另一套衣服:上身是天蓝色的吊带背心,下半身穿的是牛仔裤,只是到底是长裤还是超短裤我无法得知,因为她站起来的时候我只能看到她腰和腰以上的地方。
她房间的窗帘多数时间都是拉开的,除了睡觉和一些特别的时候以外,比方说她刚才在换衣服。可见她或者是喜欢新鲜的空气,或者是希望能和外面的世界交流。如果是出于后一个原因,那么她该是一个挺开朗,或者向往交际的女孩子。
她又坐了在梳妆台前,拿起一瓶东西弄了一下眼睛。我看不清楚这是什么,可能是睫毛膏,可能是隐形眼睛。我估计这应该是睫毛膏,因为她接着又拿起一支类似唇彩的东西抹了抹嘴唇,所以她刚才应该也是在用睫毛膏上妆。因为是夏天,所以我认为她用的并不是润唇膏。
我想她应该是一个皮肤挺好的女孩子,她选择穿浅色系的衣服出门,出门前虽然有对眼睛和嘴巴上妆,可是却没有对皮肤化妆。想必是因为她的皮肤已经足够的白,化妆反而会容易让脸和身体的肤色看起来不均匀。而她在眼睛和嘴巴上的妆也一定是很淡的,否则就会显得和没化装的皮肤对比太大。
她又去取了一顶帽子戴,帽子两旁还有两条花花的小绳垂在胸前。这让她看起来很小,就像是个中学生。
而至于她的样子、她的皮肤如何,我无法确切得知,我能看见的只是一片片深浅不一的青绿色。
她关了灯,走出了我的视野。我看了看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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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的各所楼房都不是紧挨着的,每所楼房之间大都会留出两三米的空间,好让各户人能多开一个窗户,互相透透气。
在老人家的楼房和帽子女孩的楼房之间当然也有这么一块小空间。在这两所房子的前后各有一堵矮墙,是用来划分这一条小巷的界线。其中离我比较近的一面墙紧贴着这些楼房靠近我的一面,而离我比较远的那一面墙则和房屋的另一端共同构成了一条小路。小巷用非常粗糙的大理石板铺砌成,也叫青云巷。
这两所房子之间的那块小空间,在我的角度看上去,虽然被一堵墙遮住了很大的一部分,可是却显得很有魅力。
尤其当夜深的时候,几乎户户人家都已熄灯睡觉,巷子里头最亮的就是从这一片小空间透出来的橘黄色的街灯光。灯光均匀地涂在对面的墙面上,鲜艳而不失和谐,既温馨而又不会让人产生睡意,就像是搀和着一丝淡淡橙香的蛋奶,间或地飘溢出香浓奶酪味。这种色彩仿佛出自于油画家之手,其实却只是一种纯粹的偶然。
我很好奇这一盏街灯到底装在什么地方。是在其中一栋楼的外墙上,还是装在小巷两边的墙上?后来我认真地想了想,我好奇,大概主要不是因为灯所安装的位置,而是它的样子。它会像马路边的路灯一样,有高高的电灯柱吗?我想不会是这样的,小巷很窄,也很简陋,没必要装一根根电灯柱。很可能灯直接被装在几所房子的外墙。那会是怎样的灯呢?会像路灯那样大大的一个吗?这样的灯装在巷子里头又大又难看,而且耗电也比较多,估计不会用这样的灯。我想那一定是很普通很普通的电灯,圆圆的电灯泡,头上戴着顶尖顶的土帽,可能土帽还是墨绿色的呢。
一定就是这样的灯,把平静而酥暖的光油满了整条小巷。
突然有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年轻人巷子的左边窜进这片小空间,然后缩在这块地方弯下身子不停地呕吐。他右手还拿着一瓶啤酒。明天他肯定会很头疼。
他的衬衣上压印着些花花的图案,而且他并没有把衬衣束起来。他应该并不在写字楼工作。
他弯下腰有好一阵子,在确定自己不再想吐以后站直身子,又仰起酒瓶喝了一口,然后转身继续往巷子的右侧走去。他并不会走得摇摇摆摆的,也不用扶着墙边走,但显然是喝多了。这么看来他可能经常醉酒,而且很可能是醉出不少经验了。他大概是个酒鬼,这就不见得他一定是有不开心的事才喝酒了。
他走出了这片小天地。这里依然平静。我看不出他来之前和走了以后这里有什么变化,在我看来依然是这么平静而温馨。因为有一堵矮墙把我不想看见的部分遮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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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榕树旁经常聚集着一些休闲的人,多数人在这里聊天,有因为榕树旁有一张石桌子,所以有时候也有人带着扑克牌或者象棋来玩。在一天中不同的时间段,来这里的人往往不同。比方说,在每天早上十点前后和下午四点前后,在这里聊天的都是些大婶,她们在买菜的来回路上碰见熟人,就会聊起来;在上下班时间,过路的人都是匆匆忙忙,停下来闲聊的机会不多,这些都是些上班工作的或者上学放学的年轻人;傍晚聚集在这里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而在清晨,则有一些老人家在这里跳健身舞或者做其他运动。那一位自己一个人住的老人家有时候也会在清晨出现在这里,但我没见过他在这里做运动,而只是见他和其他的老人家在聊天。
因为有了这棵榕树,小巷变得像一个小区一样,让住在巷子里头的人们变得更接近。
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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