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狗逐渐熟悉了全楼人的气息就变得安静多了,但它们成了看楼门儿的狗,不认识的脚步一定会遭到怒斥,其中,已经交了五千元定金打算买我家楼上的人被两只狗生生骂变了主意。
301有一只怀春的猫叫花花,我叫它花满楼。因为这只猫总处于不分季节与时间的对爱情冲动之中,尤其越到半夜叫得越凄惨,简直撕心裂肺,甚至让我怀疑楼下一直住着个忧怨寻夫的女鬼。
在我楼下住着一对夫妇,喜欢晚上炖肉,每到夜半从我的窗户缝里都能挤进一股奇异的肉香,因为这对夫妇很少与楼内的人有什么交流,所以让我有了更多的想象,那一锅又一锅吃也吃不腻的,大概是唐僧肉吧。
再说我的对门儿。这家为孩子请了个声乐老师,专门在周末进行家教。有一支歌,我听了快一年了,总是断断续续地唱“半个月亮爬上来……”而且没有一次是完整的。每到周末我就发愁,什么时候月亮才能爬上来,我已经变得五音不全了。
上星期六,一好友来我这欢聚,刚一进楼就被狗叫吓得惊魂未定,之后听了一整天的声乐教学,晚上我们埋在沙发里看刚租来的《山村老尸》,突然,鼻间泛起一阵奇异的肉香,仿佛是沉寂潭底多年的尸油味儿,耳畔弥漫着凄厉的猫叫声,屏幕上则是那个满脸是头发每走一步全身骨骼都发出“咯吱吱”断裂声的女鬼。
好友突然惊恐万状拍案而起,“你们家这儿以前是个坟墓吧。”之后,仓皇而逃,再之后是我熟悉的犬吠。
现在,邻居们依然乐此不疲地生活着,我住的楼里又接二连三地传出婴儿的哭声、装修声和吵架声,而我,也在神情恍惚中习惯了这里的新生活。
看你那毛绒绒的手
文/王小柔我都29岁了,可还在经历风雨,至今没见到过彩虹。我一直在总结失败的经验,一直在等待偶遇,只是成功的几率像在大马路上等着拾钱包一样难。
在形象上,我狠下了一番功夫,多年空空荡荡的脑门儿上加了几丝十分风情的金黄色刘海儿,马尾辫用嫩粉色发卡系住,还在看不见什么指甲的脚趾上方刷了一层樱桃红,再加上一身淑女打扮,我相信自己给别人留下了一个16岁的背影和一副仅有20岁的神情。
终于又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了。
见面地点定在八里台立交桥下的小花园里。因为最初以为会在麦当劳或肯德基之类的快餐店,所以设计了很多表情、暗示以及喝可乐时用什么口型更吸引人注意,但是现在都用不上了。我得重新设计,因为29岁了,我妈说要是再找不着对象就得嫁个二婚的,这句话就像地狱一样让我有了一种豁出去的决心,一定要在30岁之前有一个固定男友。
我把自己打扮得像一只爱情鸟,可爱度就差在嘴里叼一根草棍儿了,简直满分。坐在卫津河畔,没5分钟我脸上就被蚊子咬了两个包,又不敢挠,可我明显地感觉到嘴唇上的包在慢慢使我的唇型变样。我一边掏出化妆镜,一边想找个微笑的角度。时间就快到了,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身体微前倾,脚充满期望地垫着,臀轻轻翘起,仰头,双目微闭,嘴微张。我觉得这就是一副等待的、舍身的、不轻易出招但很容易上钩的,充满阅历的姿势。男人们会喜欢的。
介绍人是从我身后出现的,我的余光还扫到两条汗毛很重的腿,说实话,那些毛让我有些堵心。这是一个胖墩墩的人,看上去约有近40岁,可介绍人说他才28。那个“毛孩”说“坐”,之后用一面是毛一面是汗的手抹了抹我刚坐过的椅子,我立刻看见椅子面上留下两缕湿迹,我没坐,我想吐。
我都29岁了,光经历风雨不让我见彩虹,我该怎么办呢?
装修是个祸
文/王小柔本来买的房子就够让人堵心的了,丈夫说:“依旧依旧吧,装修咱们自己设计。”为了能顺利完成我们的梦想,我们决定去找一批老实本分的外地装修工。大概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股怀旧情节,丈夫看见蹲在马路边的民工都觉得特亲切,再一听口音还是自己的老乡,激动得几乎没问他会什么就把他领回了家。
那是一张朴实得有点窝囊了的脸,战战兢兢好像不是来给我们装修的,倒像被我丈夫骗来,明天就要卖到偏远山区一样。我们就这么客气着也不知道他看没看懂我画的草图。到晚上再来,听见门里已经有了人声,我还挺高兴。敲开自己家门,朴实的人很热情地让我们坐在他的草垫子上,并介绍了一下突然从厕所里出来的一个姑娘。我们并没在意,只是问他什么时候能动工,他说:明天。
转天再去的时候,屋里只有那个女的在吃饭,我左右环顾没发现有什么变化,倒是她咀嚼的样子让我好奇,见我看她,她夹了口菜说:“我从来不用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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