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和医生护士赶回病房时,老太太呼吸都困难了。嘴里嚅嗫着,也不知说的啥。
医生把脉、听诊,护士量体温、量血压、输氧,接着,护士给老太太打了一枚强心针,老太太原来是侧卧的,护士把她翻过来,仰面朝天,然后又扶起她的头,不知让她服下几粒什么药片。折腾一会,也不见效果,老太太呼吸更弱了,身子依然蜷缩成一团,好像怕冷的样子。
陶洁也爬起来,偎在我身边。
医生摘下听诊器,顺手也摘下口罩,神情严肃地问我:“你是家属?”
我摇摇头:“不是。”从医生的表情和语气,我知道事情不妙。
“你是她什么人?”
“什么也不是,只是同房的病友。”
医生又转向护士:“病人家属呢?”
护士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低着头回答医生:“白天有时能看见,晚上没有人陪住。”
医生就生气了:“这样的重病人,怎么可以没有人陪着?”
医生生气时,两道眉毛拉近距离,紧紧绞在一起,鼻翼缺氧似的抽动着。
虽然不是我的亲属,这老太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还是关切地问:“医生,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很糟糕?”
“已经不行了。你看,都点头呼吸了,时间不多了。”
陶洁轻轻尖叫一声,脸上充满恐惧,紧紧依偎在我身上。
我们看着老太太断气,护士拔下针头,取下吸氧面罩,又在老太太身上盖上一块白布,护士按部就班做着这一切,很熟练,也很沉着,没有一丝慌乱。
老太太被推出去了,房间里只留下我和陶洁。
(bp;第183章告状
我始终觉得,如果那天值班医生不擅离职守,如果抢救及时,也许老太太还能活过来,想起那晚我在值班室焦急的等待,想起医生护士他们冷漠的面孔,面对垂危的病人老油子一样慢慢悠悠的动作,愤懑的情绪就会油然而生,就有告发他们的冲动,但我又不能告发,只能把这种念头扼杀在心底,因为这事情闹大了,对我们也不利,调查来调查去,陶洁和我共睡一床的桃è新闻也会成为副产品立即传开。老太太的死像一道影笼罩在我心头,而且,短时期内不会散去。
尽管我和陶洁还没有真正“出轨”,但我们彼此都知道,一捆干柴,一团烈火,燃烧是迟早的事。我和陶洁在婚外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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