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个千余人的钴冶炼厂,听说里面厂区坏境不错,像一个大花园,还没去过,就趁现在的空闲,转过去溜溜。
我刚要抬脚走,就听沈师傅说:“小伙子,别走,快了,稍等片刻。”
我犹疑着。
沈师傅又说一句:“等会别人来了,别让他们占了先。”
我就不好走了。
沈师傅想的周到,备了一些报纸杂志,给那些等待理发的人打发时间,我拿过一份省报翻了翻,有心无心地看着。沈师傅一边手脚麻利地给人刮面毛,一边和那个人聊着天。叽叽咕咕,我没在意他们都聊些啥。我就知道,沈师傅也是个话痨。
终于,沈师傅做完全套动作,最后张开十指的两手在那个人肩膀上和背上敲着,十指并拢时发出“啪啪啪”清脆的响声,那人便眯着眼睛享受着这温柔的一击。
“好了,安书记。”
那个被称为安书记的人就站起来,说声“谢谢”,从口袋里掏出两元钱拍在沈师傅手上,就出去了。
“来,请这里坐,领导。”
沈师傅把椅子上的坐垫翻一面,我坐上去,问:“刚才那位安书记是哪个单位的?”
“县纪委书记,县的。”
沈师傅和蔼地笑,这样回答我,一边把已经不太干净的白裙子围在我脖子上。
那个县是与我们相邻的一个县,但我不认识这个纪委书记。
“领导您贵姓?”
“免贵姓林,双木林。”我答道。
“我姓沈。沈阳的沈。”沈师傅自我介绍。
我笑一笑,说:“沈师傅大名,我早听说了。”
沈师傅理发很少用推子,用剪刀的时候更多,这样理出的头发更有型。
“领导,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林谷的学员?”
我暗暗吃一惊,几百号人,沈师傅怎么偏偏说出我林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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