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躺在床上,想着明天下课后要再提前五分钟溜,才能赶上第一份家教的时间。那个开火锅店的女人,已经不高兴让他儿子多等我五分钟了。
她说,要不是看我是别人介绍的,早让我……虽然她没直接说滚蛋两个字,但我知道其实她心里很想说。
我低着头,看着她那猩红色的皮鞋不出声。拿人钱财,就要看人脸色。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糖糖,我看那个姜冯喜真的挺喜欢你的,不然干吗天天等在那儿啊!”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让段小朵听到,你觉得我还有命活在这儿吗?”
之后的很多天,我都尽量避免在段小朵面前提到姜冯喜,也没敢问她姜冯喜有没有提到我,问我为什么最近一直没出现。我怕她好不容易高兴起来的心情,又抑郁了。
“可是糖糖,我怎么总觉得不安呢?总觉得姜冯喜和我在一起时不开心。”段小朵吞吞吐吐地说,“你要是有个男朋友,我会更安心一些。”
这是什么逻辑?为什么我要是有个男朋友,她就会更安心一些?我盯着段小朵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糖糖,你一直没有男朋友,我还是不放心,我怕姜冯喜还是喜欢你怎么办?”
段小朵又耍起了无赖:“榛一帆真的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榛一帆?为什么又是他?我现在很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因为我一遇到他准没什么好事儿!我要是真成了他的女朋友,一天死八百次都不知道够不够!”
说这话时,段小朵最讨厌的夏天终于过去。我躺在宿舍里,美滋滋地看着她精神委靡地在那儿帮我抄笔记。
她看看我的手,再看看厚厚的一沓笔记,问:“方糖糖,你的手真的没好吗?”
我叹气:“如果我的手好了,你觉得我会为了让你帮我抄笔记,而把做家教的活儿丢了吗?”
她仔细地看着我,想分辨出我话里的真假。
其实,我只说对了一半。我不想抄笔记是真的,可家教还是偷偷溜去教的。每次段小朵前脚一走,我后脚就从学校的侧门溜出去。不然,我要喝西北风啊!
我真怀疑有钱人家的小孩儿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
我讲过去时、现在时和将来时,小伟看着我:“糖糖姐,过去我英语不及格,现在英语刚刚及格,将来及不及格就不好说了。”
我和小伟说过很多次:虽然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但请你叫我老师!我讲课时你要注意听讲!
可他仍叫我糖糖姐,后来连那个姐字也省了,干脆直接叫我糖糖。
他说:“糖糖,你们大学里让谈恋爱吗?你有没有喜欢的男生?你能和我说说你的初吻吗?”
我瞪他:“我是收了你妈的钱,来做家教的,不是来教你怎么谈恋爱的!如果你再这样问下去,我可要告诉你妈了!”
这下小伟果然收敛了很多,在我辅导时不会再问些没用的问题。可他总用那双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扫得我精神高度紧张。
那我还是省省,把灯笼给灭了吧!(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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