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匍匐在那里,不敢抬头。我多想像《新龙门客栈》里那个店小二鞑子一样,不光会“庖丁解人”,还有遁地的本事。
可不等我付诸行动,我已经被若干女生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多希望自己走错了班级,可我闭着眼睛都记得经济系企业管理(2)班与我们隔了两个楼层三个教室。我多希望榛一帆并没有在教室里,可当我被前拥后挤的女生故意踩到手痛到大叫时,我清楚地看到榛一帆撞开所有人,冲到了我面前。
他抱起蜷在地上,已经痛到脚底直抽凉气的我,大叫:“方糖糖你是猪吗?为什么被人踩到了还不动?”
有那么一瞬间,在榛一帆那样心急、那样不顾一切将我拥入怀中时,我曾在心底偷偷地想过:他还是关心我、在乎我的不是吗?
我甚至觉得,那些痛在此时都变得甜蜜起来。
我很想像很多韩剧里的女主角—样,闭上眼睛,轻轻地缩在男主角的怀里不动。然后时光定格,所有人以快镜头儿的方式纷纷退去,阳光通过窗户泻进来,洒满一地。
可在榛一帆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问完我是不是猪后,我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还有勇气活在这个世上!
然后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咚的一声,将我重新扔到了地上!我的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我没有演戏,没有因为委屈而去流什么廉价的眼泪,那只是我真的被摔疼了后很自然地引起的生理反应。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他要是真的没有喜欢过我,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那为什么我透过泪水,会看到他那么焦急的表情?
这次,他直接跪在了地上,一面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一面将我再次抱进了怀里。
他说方糖糖,你为什么永远都不会照顾自己?他说方糖糖,为什么你每次出现都要搞得鸡飞狗跳?他说方糖糖,我刚才是不是摔疼你了……
原来长得帅不仅可以当饭吃当衣穿,还可以永远不去在乎别人的目光。
在我像个球儿一样被他抱进怀里后,榛—帆就把所有人都从空气里屏蔽了。他抱着我,抱着在零下二十多摄氏度的天气里,被他从四楼一杯水浇下来淋成落汤鸡,已经浑身发抖的我。
他说:“方糖糖,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你息是不是还在教学楼外面,我只是偷偷开了道窗缝,我只是有平常在窗台上放一杯水的习惯,我只是……”
榛一帆拧着眉毛,两只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看我,像个犯错误不敢面对家长、怕受到惩罚又急于解释的小孩子。
他喋碟不休,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他偷偷地扫我一眼道:“方糖糖,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是可以原谅他,可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不管不顾地抱着我,就没想过我能不能看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他就没有看到我己经因为他的那杯水,冻得浑身发抖?
等到他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到我身上,并差点儿勒死我时,左晴就出现了。
我用力推榛一帆,想从他怀里挣开来。可我越用力,他抱我抱得越紧。他说:“方糖糖,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是在和我说话吗?他是来问我有没有心的吗?难道我因为刚才的一撞,不光出现幻影看到了左晴,还出现幻听了吗?不然,榛一帆怎么会问我到底有没有心呢?
是他先在阶梯教室里让左晴亲吻,是他在酒吧里吻了左晴,是他跑出来说他只相信事实。还是他,和左晴两手相牵,出现在学校的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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