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后她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终于抬起了头,目光空洞地盯着审我的那个警察,我很想问问他:你破了那么多起案件,审过那么多犯人,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友情吗?它到底是空中楼阁,还是镜花水月?
最后他给我的答案是,咚的一声摔上门,走了。
那是我在警局里过的第一个也是最漫长的一个夜。
窗外的风声像被谁扼住了喉咙的野猫,一直在那儿呜咽个不停。窗户上的树影,像张牙舞爪的怪兽。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伴着窗外折射进来的点点星光,一直熬到天亮。
随着那声铁门开启的声音,门外的光嗖地射了进来,让我不得不眯起了眼睛。可在闭眼的瞬间,我见到的却不是那张清晰的、在我心底永远都不会磨灭的脸。
是姜冯喜。
他颓丧地坐在那里。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姜冯喜。没有了以往的深沉、睿智、冷静,有的只是眼神里的清晰的躁动。
他说:“我要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保全你?”
我笑:“以前我不信命,总觉得命由天定,事在人为。总觉得只要我对命运不服输,就一定能打败它。可能我真的错了。可能过去我在别处受到伤害却在你们那里得到了更多的爱,所以,才让我现在全部还回去。”
姜冯喜从桌上捉紧我的手:“我去求段小朵,去和她结婚,求她出来为你作证!”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敲锣打鼓放鞭炮,因为在我们的潜意识里,只有段小朵那样的女生才更配得到姜冯喜的爱,和她在一起他才会更幸福。
可现在,我突然不知道自己之前做的到底对不对,把姜冯喜推给段小朵,根本不顾及他的感受,不去想他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可能这个世上最自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我从他的手里抽出手:“不,不要。”
姜冯喜明显愣了愣,不相信地看着我。
我继续笑:“我说不要。我不要你再因为我,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这样对你不公平。”
“不!只要你能平安,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我摆摆手:“我真的不需要。因为,我真的真的,没有爱过你。”
我知道我说再多的不需要,都不及这一句不爱来得直接和残忍。我仿佛看到自己像个刽子手一样,拿着刀,在姜冯喜的心上,一刀一刀割下去,最后血流成河。
我不能在杀了他之后,再去问他,你疼不疼?我转身喊警察:“我不想见他,你们让他走!”
送走了姜冯喜,我连眼泪都还没擦干,林落就坐在了我面前。
他看着我,像以往很多次我受了委屈低头哭时一样,他说:“方糖糖,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你基本都在哭?”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所有的眼泪全都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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