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左晴同时唤出这个名字,这个繁盛而庞大地烙进我们生命中的名字。
“我以前从来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过去我总那么自私,那么在乎自己的感受。可当警车带着她呼啸而去,我的心紧紧揪在一起时,我就懂了。我希望可以每天看着她笑、她快乐、她幸福,不让她受伤害,不让她流眼泪。”
榛一帆转向我,眼里有着明亮的光和不可摧毁的信念。
“拿你的命换?哈哈——哈哈哈——”左晴脸上的表情一路悲伤下去,“榛一帆,为了她,你可以连命都不要,那么,我还拿什么来贏她?”
左晴左右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伏过来的警察,已经在栽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他们慢慢靠了过来。可是左晴在离我更近的地方。
“只是榛一帆,在最后,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抱我—下?让我没有遗憾。”
那个我第一眼见到便喜欢的男生,那个说他撞了我一又救了我一次,我们扯平了的男生,那个在我心里扎了根发了芽再难磨灭的男生,他明明知道她根本不会伤他,明明可以继续快乐地走完他以后的人生,明明可以……
他还是在左晴说完后突然转向我的时候,不顾—切地扑了过来。他把整个后背挡了出去,却把我死死地搂在了怀里……
他知道没有什么能比他的身体、比刀子更快,他更知道那些警察根本快不过左晴手里的刀。
最后,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方糖糖,我爱你。”
我一直都在幻想,幻想棒一帆说出那句“我爱你”时的情景。可它竟然成了我再也不想记起的画面。
那天的天空很蓝,云朵很淡,连风都缠绵得没有声音,一两只布谷鸟的啼叫响彻了整座后山。
在那刀锋一闪而过,警察冲过来扑倒她时,左晴脸上的笑鬼魅而艳丽,她说:“榛一帆,我是真的爱你。”
她说:“原来你真的可以为她去死。”
她说:“那天从酒吧出来,哪怕我脱光衣服,哪怕你已经意识模糊,你仍不肯碰我一下。”
她说:“我好羡慕方糖糖,希望下辈子我可以像她一样遇见你。”
她说:“榛一帆,请你不要忘记我。”
…………
又是一年盛夏。
每年这座城市里,都会有人不断地重逢和告别。
我不喜欢二十这个数字。因为我总不记得自己到底多少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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