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顾展朋,莫龄龄轻手轻脚绕回卧室,江涛还睡着,之前扎针的那只手背上竟乌青一片。指尖小心地抚过,冰凉冰凉的。憎恨与自己有血亲的人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毕竟血脉相连,彼此伤害,双方都会痛。莫龄龄对这种感觉太了解,他尝试过,经历过,挣扎过,所以江涛的处境她很清楚。只是自己的话他真的会听?其实听又如何不听又代表什么,莫龄龄啊莫龄龄,什么时候竟喜欢在别人的生活里横插一脚了?
轻轻叹了口气,把江涛的手放进被子里,刚想伸手去关夜灯,
“你回来了?”
“吵醒你了?”
“没有,就是醒了,”说着便撑着床沿想起来。
“你干吗?要什么我帮你拿。”
“睡久了,想坐起来靠会儿,别把我当成像生了什么重病似的。”他笑。
“那是谁热度不退,又胃疼得全身冒冷汗?”莫龄龄低声嘀咕了一句,还是拖过抱枕让他靠着舒服点。
江涛抿着嘴笑,“吃过饭了?吃了什么?”
莫龄龄随手拉过椅子坐下,盘了两腿上去,“恩,不告诉你吃什么了,免得你馋,顾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吃东西……你饿了?”
江涛摇了摇头。莫龄龄突然难过起来,这样折腾了大半天,肚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怎么会不饿,怕是难受的没了胃口吃不下东西,于是说:“明天吧,明天给你做点吃的。我买了菜。”
“龄龄…”看见江涛一下子严肃起来的表情,莫龄龄心里一紧,“怎么了?不舒服?”
江涛竟笑出了声,“不是,我接下来想要下床,去洗澡,怕你反应过大,先说一声…”
“谁反应大了…”
幸福就发生在这样的瞬间,一小段一小段。
等江涛洗完澡走出客厅,莫龄龄正缩在沙发上看黄金档。见他出来,“啪”地关了电视。
“怎么不看了?”
“去睡觉。”
两人异口同声。
江涛在沙发上坐下,“刚起来,哪能睡得着。”
“病人就是应该多睡,睡不着也该躺着休息”莫龄龄撇撇嘴,这样管别人的事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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