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莫龄龄醒醒睡睡，醒过来便探探他的额头，见没发冷汗才放心继续睡，没多久又醒，仔细听听他的呼吸声是否均匀。再睡再醒。
闹钟没响她便干脆起来，头有些疼，她按了按太阳穴，又拿过闹钟提前解除了闹铃。身边的男人还没醒，脸色比昨晚已经好了很多。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又给他掖好被角，才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洗了澡，开始准备早餐。等弄得七七八八端上桌，就听见卧室里有他的声音。洗了手进去，江涛正半靠着床头在说电话，不知道对方是谁，只听得他讲，
“早上有几个会，晚上有事走不开了，你如果有时间的话中午是可以的。”声音还是哑哑的。
江涛见她进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莫龄龄走过去，坐下，手在他的胃上来回摩挲，等他收了线，才问，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昨天吓着了吧。”
“恩…”
江涛伸手将他揽在胸前，莫龄龄枕着他的胸口，指尖在他心脏的位置点着圈。
江涛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发，说，“昨天回去了，见了我爸爸。”
“唔，你发脾气了，还喝了酒。”
“顾展朋也和你提过我和我爸爸之间的事。爸妈结婚是因为家族压力，本来没有爱情。后来妈妈爱上了爸爸，爱了一辈子，直到她去世。爸爸在外面有个女人，他很爱她。妈妈走的那一刻他恐怕也是陪着那个女人的吧。我一直把妈妈的死归罪于他，恨了这么些年，其实到底恨不恨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除了恨，我不知道该用哪一种情感去面对他。”
“江涛，”莫龄龄没有抬头，仍旧保持之前的姿势，“如果回忆是难过的，你不用告诉我所有这些，我不想你再难受一次。”
“龄龄，我只想把自己的过去和现在全部交给你。”莫龄龄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突然间有些恍惚。
江涛停了停才继续，“那个女人也有家庭，很早以前被丈夫抛弃。她带着一个儿子，你见过的，是程思。”
顿时恍然大悟，从没想过原来他们之间有这样一层尴尬的关系。
“后来我去了英国，半年后程思也过来了。我们很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那个时候只懂得憎恨。我们一路针锋相对，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心里是觉得愧疚
27、第27章。。。
于我的，替他妈妈。但骄傲如他，不会低头，所以我们一路斗，一路争，伤害过彼此，也付出过代价……”
江涛说道这里突然停住，吻了吻莫龄龄的额头，“直到现在，大家经历的多了，也成熟了，才算能平心静气的相互面对。”
这解释了从程思出现之后所有的一切，那晚餐桌上的疏离和微妙的气氛，原来这就是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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