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虞柏谦愿意和我结婚,看来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想的。”
和桂妮妮吃完饭,天都黑了,虞柏谦打了个电话,就开着车来接他们。他抱着多多上车,他的车里已安装了一个儿童座椅,他把多多放进去,给他系好安全带。桂妮妮看着他细心地做好这一切,和辛蕙告别的时候就轻轻叹了口气,说了一句,“祝你好运。”
三天以后拿鉴定结果,辛蕙早就算过了,那天正好是元旦,跨年了。不知道医院会不会放假,她对虞柏谦提了一句,虞柏谦怔了一下,说:“医院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应该是一直有人值班的。”
两人这几天相处得很融洽,有时候必须承认,和谐的关系是男女两情相悦重要的润滑剂。辛蕙这几天都产生了度蜜月的感觉,两人夜夜温存,她都忘了几天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好像也就是一星期之前,她还在烟城的商场里上班,外面大雪纷飞,一团团、一匝匝地落下来,她走在雪帘里,去公汽站等车,地上厚厚的积雪,一踩就没过脚踝,她透过车窗玻璃,看见那个轮胎广告。
那个时候,虞柏谦离她还是非常地遥远。她还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见他。
只短短几天,她就像是换了个时空。再过几天,她会不会又被打落尘埃。她总算想着这个问题。
随着时间越来越临近,她心里的那根弦也越绷越紧。
虞柏谦也在等待。虽然他从来也不说,也不会当她的面流露出那种不安,但辛蕙知道他也在担心。有一天她看见他对着多多在发呆。
多多当时低着头正在玩汽车。现在他已经有了七、八辆汽车,大的可以坐进去开着跑,小的可以抓在手里玩,虞柏谦每天下班回家都会给他带几样玩具回来,多多现在一听见他开门进来的声音就会跑过去接他,但奇怪的是,多多对他没有称呼。不是多多不叫,而是他们两个都没有教过他。因为叫爸爸好像还没到时候,叫叔叔或伯伯,虞柏谦怎么会愿意,所以就什么都不叫。
又过去一天,还剩最后两天。这天下午趁着虞柏谦在家,辛蕙对他说:“我要去看一下葛兰,多多给你带一下。”她早就想去看葛兰了,只是医院那种地方,她实在不愿意带着多多一起去。
虞柏谦说你去吧,多多我看着。
辛蕙去买了些营养保健品,一些水果,又买了一束花去了医院。一到病房,没想到有人正陪着葛兰,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看着还挺有气度的。她进去的时候,葛兰正和这个男人在说话,她眼神温柔,脸上带着笑意,一转脸才看见她,于是笑着叫她,“辛蕙。”
看见她拎着东西,葛兰还嗔怪她,“来看我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我现在吃什么都没味道,味觉已经不灵了。”然后对那个男人也说,“下次你也别带东西来了。”辛蕙看见床头柜旁边堆满了吃的。
那男人点了点头,看了眼辛蕙,微微打了个招呼,就要告辞。
葛兰像是很失望,但也没说什么,就把这个男人送了出去。
等她回到病房,辛蕙就打趣她,“是不是我来的不巧,把人给赶走了?”
葛兰笑着说:“你不来,他也要走了。”
辛蕙看她神情有点不自然,还是多嘴问了一句,“男朋友?”
葛兰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停了一会儿才告诉她,不是男朋友,只是一般的朋友。辛蕙只当她是暗恋这个男人,或是失恋了,没想到葛兰接着告诉她,他们俩是情人关系,这个男人有老婆,还有孩子。
辛蕙心里很不赞成,但也不好说什么。最后只能说一句,“没结果的事情,还是趁早结束了吧。”
葛兰笑了笑,笑容很惨淡,“你没认出他来吧?他就是我以前的那个男朋友,那个高中同学,他到我们寝室来过的,你还记得不?”
辛蕙这下是真的很讶异了,“是他啊,我没认出来。”
那个男生那个时候瘦得像个竹竿,大冬天穿一件很薄的夹克衫,冻得瑟瑟发抖,到了他们寝室,局促得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辛蕙哪能把他和刚刚那个看起来很像是成功人士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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