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不语,江绍辰眉头蹙了一下,想要解释,她已经闭上了眼睛,靠在他的怀中,隔着厚厚的棉衣,依然感觉到她的纤细瘦弱。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收紧了手臂,看着前方,手指轻轻的拂过她黑亮的头发,一次一次。
纪采芩闭上眼,不过是不想在车里,在有外人的场合谈论,可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下柔软,颈下是他结实的手臂。室内漆黑,温暖的怀抱,她只是睁大眼看向前方,没有了睡意。身子突然被他翻了过去,正对着他,黑暗中,狭长的眼眸带着焦急不安。
脸颊温暖,带着剥茧的掌心轻轻摩挲,酥麻的感觉让她舒服的脚趾都要缩卷。专注的眼神中,他的声音微微低,"茗茗是我前妻,不过我们已经离婚八年,芩芩,当初我和她结婚"
扬起的下巴抵在他胸前,尽管室内黑灯瞎火,他眼中的焦虑却看的分明。这个男人在紧张自己呀!这两天患得患失的,其实他更重一些。
不否认今晚对她简直是□迭起,虽然她一时间无法消化,更不知道如何和父母解释他的婚姻问题,所以才会在车中装睡。可既然无力改变现状,又想要和他继续生活,与其歇斯底里不如学着的接受。打断他的话,清澈的眼睛带着笑,"绍辰,我说过相信你,所以,也相信我好吗?我只是有点累了,真的。"
短暂的沉默,相锁的目光,他的眼睛弯了一下,声音在安静的夜越发的清晰,"我明白了。"
相拥尔眠,几时睡着的纪采芩并不清楚,耳边响起他平稳呼吸时,忍不住的抬头看天他。他们是住在酒店,一侧的落地窗只合着白色的窗纱,月光漫入落在他的脸上,每一线条让她眼中依恋,鼻尖冲刺着熟悉的味道。虽然和他母亲相处算是愉快,可那一声叹息?是她多心?神经太过敏感了?新媳妇拜见婆婆的紧张?
因为都有工作在身,尤其是他,飞机定在隔日下午。一早去了医院,病房里人不多,可门口的花篮好像又有新增,见到他们,聊的愉快,他提起了晚上的航班。他的母亲声音中有些惋惜,但依然是笑着,"这么快呀,我还相和采芩多聊聊呢。"
声音落下,坐在一旁的纪采芩思绪百转千回,多种念头一一闪过。心一横,她侧目看向他,"那我就留下來,多陪妈两天。"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江同志前妻,会出来的,不过是打酱油,,,,哈哈,,至于二婚这个问题,,诶,事事哪能静如人意,,
婆婆呀
、第62章
午饭时间他的母亲坚持不让他们陪同,二人从病房出来。站在住院部一层的大厅,江绍辰的脚步停下,牢牢的盯着她,目光灼灼,"谢谢。"
明白他的意识,纪采芩只是笑了笑。何止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她自己。婆婆的话说的冠冕,可那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的一瞬,她只道自己必须迎头而上。而男人在某些方面难免粗神经,不想让他忧虑,戏谑的回应,"嫁给你,你妈变我妈,留下來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可你的工作?"
"别担心,上周我几乎把办公室当家用,请两天假没那么难的。"手指伸在他眼前,止住他出口的话,"不需再对我说谢谢。"
手指被他包裹住,掌心贴合,他的手掌干燥温暖,笑容在他脸上扩散开,眼中是满满的温柔,"中午想吃什么?"
眉头皱着笑了一下,她的眼中放光,声音很坚定,"好吃的披萨。"
江绍辰愣了一下,这么多年,回来的次数寥寥,即便回来也是匆匆来匆匆走,就餐是在酒店。有些意外,看着她兴奋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卷起的黑发,"好,不过,得你带我去了。"
因为没有停车位,两人没有开车也没有让人送行,街边拦下了出租。看到门脸时江绍辰愣了一下,大铁门上色泽鲜亮的涂鸦,写着几个中文,一角是凸起的金属英文。室内铺着原木色的地板,空间宽敞开阔,木制的楼梯粗犷的深色木桌,包裹软皮的木质座椅,景观位更有人造蔓藤植物攀爬,玻璃穹顶干净通透,屋外冬味正浓,这里却仿佛春意盎然。
两人去的算早人不算多,巨大的手工披萨放在托盘端上桌,厚厚的乳酪,翠绿的青椒,火腿腊肉规则摆放,香气扑鼻而来,江绍辰的眉头却皱了起。
看到他的表情,纪采芩一脸无辜指了指眼前,"那,可是你说的一定会吃完,不许浪费粮食。"
盯着眼前的中号披萨,把队里的战士拉出来两人吃都绰绰有余,更何况是他们两人,刚刚点餐时他还以为不够,又加了鸡翅,薯条,洋葱卷和其他的些。如今看,明摆是被她算计了。晕黄的灯光柔和,她的笑容得意,江绍辰无奈的摇头,拿过分披萨的刀。
食物最终没有完全入腹,走出店里已经是一个多钟头以后。两人十指相扣,沿着街道向前走去。十二月的北京早已深冬,寒风料峭,吹在脸上一阵刺骨,今天又下着小雨,淅淅沥沥,天色阴沉昏暗。可他站在身边,这些凄风苦雨仿佛远去,看到的只是无限温暖。纪采芩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电闪烁着妈妈的姓名。
他索性站在路边,深蓝的雨伞遮在她的头上,看着她时而哈哈笑,时而撇嘴,时而皱鼻子,眼角一直是弯弯的,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梨涡隐现,莹白的牙齿在半明半暗中更觉如玉,流光幻溢的笑容却让他嫉妒,好像被隔绝在她的快乐之外,想要伸手拉住她,却又怕破坏了眼前的美景。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的电话何时挂断,回过神时,她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嘴角带着贼贼的笑容,尖细的下巴微微扬,"你在看我。"
肯定,自信的语气,江绍辰笑了出来。没有转移话题亦或是否认,很坦诚的点点头,"很漂亮。"
纪采芩是漂亮的,做公关的人长相自然要几分姿色,多年下来气质也是不俗,但被人夸奖早已习惯,甚至已经麻木。可经他的口后,总是觉得喜悦的,心中带着几分自豪。不论女为悦己者容,亦或是女为己悦者容,最重要的不过是那个在乎的人。
手抬起拉底他的伞,周边行人依然脚步急促,车水马龙喇叭声嗡嗡隆隆,细雨斜飞的世界却被一伞隔绝。她踮起脚,唇轻轻的吻上,他回吻住她,娴熟的撬开她的红唇,舌尖探入追逐。冰凉雨水滴落在他的脸颊滑落到两人的唇边,变的炙热滚烫,耳边纷乱嘈杂的世界被雨伞隔绝在外,能够感受的只是嘴唇碰触的甜蜜,不是第一次接吻,可美好的感觉依然排山倒海的袭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