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声援,说自己和他前妻不一样,可要真的出口,只怕让妈妈觉得她有了丈夫忘了娘,一味的护夫,让妈妈火焰更旺,直接成了火焰山。低着头,继续沉默听着两人斗法。
"我知道作军嫂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很多事情我心有余力不足,只能靠着她一人扛着。可作为军人,目前的职务对我来说不仅是工作,是一种职责和使命。如果妈让我立刻辞去,或者转到别的工作,"
顿了一下,补充道,"我只能说抱歉。上次的婚姻惨淡收场,我自身也有原因。这一次,我会在有限的时间,努力去平衡家庭和工作的矛盾。我知道婚姻是终生性,而非是阶段性。我认定的人是她,就不会回头,坚持和她走到最后。"
不卑不亢的声音,态度坦然从容,黑白分明的眼睛舍不得眨,自然的伸手拉住他的。他的侧脸不是柔和的线条,而是面对战士的一贯严肃,眼神坚定,整个人少了份柔情多了份刚毅。这般面貌,她只觉得无限恋慕。
妈妈正要开口,却被爸爸抢了先,"孩子妈,马哲不也说,矛盾是普遍存在的吗。孩子也大了,有些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毕竟年代不同,很多观念都有摩擦冲突。自己的女儿,难道还信不过。"
妈妈哼了一声,"我就是太信的过了,她才这么反天了。一回来,女婿外孙都有了"意识到勾起女儿的伤心事,妈妈声音突然哑住,轻轻咳了声,"老纪,我还有篇稿子赶,你和他们谈谈。"
纪采芩跟在妈妈身后进屋,房门关上,母女二人在屋里说起了悄悄话。爸爸看向江绍辰,"小江,你岳母她,口硬心软,说到底还是心疼芩芩。你也不用担心,等会儿出来就没事了。
江绍辰点点头,只听爸爸继续道,"爸也不拿你当外人。你和芩芩的婚太突然了,我这心里多少有点不好受。关于你二婚的事情,你肯坦白交待,爸爸也就支持你。"
他和爸爸聊的也算开,古往今来军事战略,中越矛盾,武器装备,话题层出不穷。房门再度打开时,妈妈和纪采芩的眼睛都微微红。
坐回沙发,妈妈看向江绍辰,"小江,我听芩芩说了,部队给你们分了房子,虽然距离你们营地开车半个钟头,可芩芩就太远了。我和他爸在近郊有个老房子,一个小三居。里面还有些家具,而且距离你俩上班也算合理,工作日偶尔也能住。"
一顿饭吃的欢畅,尤其是爸爸,许久不喝酒,也是小酌几杯,脸颊通红。回家的路上车辆不算多,天空中不见月亮,道路两侧淡黄的灯光柔和,绵延向前不尽头。车内的音乐舒缓,他的侧脸笑容温暖,声音柔和,"累了吗。要不先睡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摇摇头,天空不知觉,已开始飘雪,路灯之下,鹅毛般的雪花好像泛出金色的光泽。后脑勺温暖,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低沉柔和的声音传来,"希望每年都能和你一起看雪。"
忍不住的笑了,头自然的靠在结实的肩头,"我爸妈你也看到了,很腻歪吧。他们结婚也三十来年。我一直认为,爱情的持续至多不过一年半,然后缺点毕露,热情退却。可每次我爸给我妈打电话,只要没人接,他就坐立难安,忐忑焦虑。每次看到他们我忍不住好奇,他们的感情不仅没有被时光摧毁葬送,反而越发的黏腻。不过,我一直觉得他们只是个例〃
手指温暖,他的手掌干燥有力,轻轻握住她的,眼睛弯了起来,舒展的笑纹更添诱惑,"我们也可以。"
矜持点,不要笑!可好开心,笑出一口白牙。在一起半年,她喜欢和他静静相依,十指相合,头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喜欢他偶尔晨起后搂着她,不让她下床的那种孩子气;喜欢在一个房间各行其是,可只要回头,他也正好看过来;更享受被他依赖和依赖他的感觉。就像一个半圆找到自己缺少的另一半,终于觉得完整。
心中温暖,想起他在父母家中的话,抬起头斜眼看去,微微扬起下巴,细长的脖子弧度动人,"诶,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呢?"
"我当时灰头土脸,你自然是看不上。"
"我有那么以貌取人吗?说的我这么肤浅。"头抬了起来,嘴唇自然的撅了一下
"是,是我言辞有误,是我当时脸上布满灰土。"
笑了笑,点点头,"这还差不多,难怪仅仅相处半年,我却觉得认识你很久了。原来我们真的有渊源呀。"
短暂的沉默,他低声轻吟,"恩,我想这就是所谓的,"顿了一下,四目相对中她静待下文,耳边传来更为低沉的声音,"度日如年。"
眼睛慢慢瞪大,这个谈笑自如的男人,笑的平易近人,表情很愉悦的样子,她的牙齿咬了一下,"你确定自己用的是二十四小时计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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