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警服,头戴大盖帽,身子微有些驼但依然目光锐利如刀。
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刑警万叔。他的手里也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些馒头黄纸什么的,显然也是专程前来祭扫的。
“你是?”那老人从地下站了起来,指着眼前的万叔,好像一副似曾相识的样子。
“唐震,才三十年时间,你就不认得我了么?”万叔放下手里的篮子,盯着那老人冷冷地说。
好像记起来了,三十年前那个暗夜,那一场让自己终生难忘的殴斗,还有那个被已经陷入疯狂的自己砍翻在地的年轻警察……
三十年,实在是太漫长了……
“你是说我还有个儿子?”唐震回味着万叔刚才的话,惊愕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喜气。
“我倒宁可他没有你这个父亲。”万叔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在他的眼里,唐震毫无疑问就是社会的毒瘤、人间的渣滓。
“他在哪?”
唐震可顾不了这么多,他扑了上去抓着万叔的胳膊大声质问着。
眼前对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马上找到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别去打搅他,让他过自己的生活!”万叔看也不看就推开了唐震,放下手里的篮子,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了。
“一定要给我查出来他的下落,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给我找出来。”唐震对着身边的司机下了死命令。
早晨的清清冷风吹过了那块墓碑前,将那烧了半截的香灰吹散在了风中……
第三天早上天还没亮,王一凡就在睡梦中被叫醒,然后就给看守警给一屁股平白踢出了看守所。
这两天的关押经历,就好像是一场监狱生活体验二日游一样,开始得很离奇,结束得更加吊诡。
但面前王一凡所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如何从这里跑回到远在30公里外的平安酒店。
“太阳的,我知道那些出来没人接的囚犯为什么那么痛苦了。”
不过这可难不倒王一凡,撒开步子他就跑,地平线上一个黑影就像射出的子弹般快速移动着,三个小时后就到达了平安酒店。
才短短的三天时间没见,好好的平安酒店居然愣是大变样了!
首先是大院里停得满满当当的各式工程车全没了,其次是房子顶上那块特大的四个金字霓虹灯大招牌让人给砸了,好好的“平安酒店”四个大字,愣是给砸成了“一女酒店”,太三俗了!
推开酒店的大门,王一凡又看到了满目狼藉的一片,桌子全部给人掀翻在地,凳子是不是缺了个腿就是给摔成了几半,柜台倒是没什么太的变化,就是上面摆着的电脑显示器给人一砖头敲碎了,半掉不掉的玻璃面耷拉着,活像个吊死鬼一样。
“我操,被人砸场子了?”一股被人纵火烧了后院的凄凉感立刻涌上了王一凡的心头。
从酒店后堂跑出一个蓬头垢面脸上还带着伤的孤儿小毛,他一下子就扑到了王一凡的怀里,带着哭腔告诉了他不在的这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首先,是城管联合路政、交通等部门联合执法集体行动,将王勇的工程车队一股脑儿全给扣押了,罪名居然是在行驶过程中造成了对城市路面和环境的污染!王勇花了钱四处奔走,却连一个小小的负责人冷屁都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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