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的双手如飞,由于双方这次是一局定胜负,因此前五轮牌很快就发完了。
叶秋的牌面看上去很糟糕,甚至可以说是必败无疑。
亮出的牌面上,是三张9配着一张10,即便是底牌够好的话,最多也就是三带二或四张9的样子。
但斋藤一郎却是三张配着一张老,对于叶秋的牌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从发牌开始,两个人始终都没有看底牌,斋藤一郎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挪揄道:“叶先生,你过于自信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底牌应该只是一张杂牌,甚至连三带二都凑不起来。”
叶秋也神态轻松地报以一笑:“看起来你记牌的功夫倒是有两下。不过,小鬼子我提醒你,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尤其是对你们这种经常故意忘记父辈所犯下血债的东洋人来说,依靠记忆,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你!”斋藤一郎被他噎得差点暴跳而起,身后一个保镖按捺不住,居然拔出背上暗藏的一把小太刀,狼嚎一声,向叶秋劈去。
斜刺里忽然冲出个年轻人,他一拳就轰碎了那个保镖的下巴,那保镖一嘴的鲜血伴着两颗门牙立刻就飞溅了出来。
然后他快速地伸出右手抓住那保镖的胳膊用力一扭,只听得“喀喇”一声骨裂脆响,那个保镖的胳膊应声被拧脱了臼,手里的小太刀也随之无力地落到船舱内的厚地毯上。
王一凡从地下捡起弯弯的小太刀,将那保镖的手按在了赌博上,手起刀落。
只听得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那保镖的一只手居然被这把锋利无比的小太刀连根斩断。
这一刀的切口处如平整无比,那保镖的脸色霎时就白了,他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掌用力地捂着断掌处,却挡不住那如喷泉般四射而出的血箭。
他嘴里惨嚎着,整个人躺在地上翻滚不止。
这个年轻人一身白衣,上面沾满了鲜血。
他用力将小太刀插在赌桌上,冷冷地说:“在这一局赌完前,如果你们这些东洋鬼子还敢搞这些勾当的话,我就把你们的四肢全部切下来,扔进海里喂鲨鱼。”
这一下变故太过突然,不但场内的众人意想不到,就连主持人和叶秋的脸上也是微微色变。
地毯上的保镖兀自惨号不止,主持人只得挥挥手,让周围的保安将他抬了出去。
他转头问向这个年轻人:“请问这位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
赌桌上的叶秋忽然发了话:“他是我的朋友,脾气有点火爆。刚刚你们也看到了,这群东洋人不守规矩,所以,他就看不下去了。”
主持人的脸上布满了戾气:“可这里是金鲨集团的地方,你们这么做,不觉得……”
这个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轻轻地擦着手:“要说规矩,也是这帮人先坏的。我倒想问问,在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居然还有人明目张胆地带着刀混进来了。这就是你们那所谓天衣无缝的安保措施么?如果真是这样,恐怕大家以后要是还来这里玩的话,就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
那主持人立刻就哑口无言。
厚厚的地毯上留下一长溜触目惊心的血迹,一个保安一脸恶心地从赌桌上拎起断手,快步走了出去。
斋藤一郎是金鲨集团请来的贵客,所以他们一行人都是走的特别通道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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