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令人错愕的也许是当他真正拥有“女人的身体”后,“她”还是一个同性恋者,只是性对象从男人变成女人而已,这又使我们不得不认为他的问题并不单纯是生物学上的问题,而是先天与后天、生理与心理互相纠葛,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
我们无法确知瓦特在变成苏珊后,是否比较快乐?但可能是失望的成分居多。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已56岁,而非18岁,56岁的人想成为足球健将或芭蕾舞者都已嫌太迟,更何况是重新学习做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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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和她的情夫(1)
妻子红杏出墙的想法痛苦地咬啮着他的心灵,他偷偷跟踪他的妻子和同事,虽然一无发现,但被妻子背叛的执念却越来越强烈。
君是一个已婚的中年工程师,多年来,一直因“绿帽疑云”——认为妻子对他不贞,而在心里痛苦着。
他虽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某大学的电机系,但因个性拘谨而又好挑剔,所以没有什么朋友,更不要说和异性谈恋爱了。年轻时代曾以手淫来排遣寂寞,但后来即认为这是幼稚的行为,而以举重来避免手淫的诱惑。
直到31岁时,他才和现在的妻子结婚,但很快就在性方面遭遇困难。他自己在性方面虽非毫无经验,不过新婚伊始,即有“力不从心”的感觉,认为妻子在床上表现得过分热情,让他颇感惶惑与焦虑,并因此而觉得妻子是一个性欲旺盛的女人,自己恐怕无法满足她。
不久,君即对这样的婚姻生活感到失望,认为和这样的女人结婚太草率了。无奈木已成舟,也只好将就。
结婚十年后,他妻子静极思动,对社会工作变得非常热心、活跃,不仅经常在白天外出,而且每周有一个晚上需到会员家里开会,讨论他们的工作和活动,而君则留在家里照顾小孩。他对此虽然不太高兴,但也找不到什么反对的理由。
有一天晚上,他打电话到妻子聚会的会员家里,但电话却没人接,他越想越不对劲;而当天晚上,妻子又很晚才回家。君不悦地兴师问罪,虽然妻子向他解释说是因为聚会的地点临时改变,才让他找不到人,而且变得晚归,但君已是满腹疑云,他觉得妻子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说不定是假借聚会的名义,而在外头和别的男人胡搞。
后来,君服务的公司因为一项特殊计划而要求君改在晚上上班。君觉得这是一项阴谋,因为他的一位同事——和他妻子在搞什么社会工作而定期聚会的男人——却能照常下班。君对妻子和这位同事间的可能关系早就疑云重重,现在更加怀疑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也许是他的同事在搞阴谋,想和他的妻子能更安心地幽会,所以他才被调为上夜班。
妻子红杏出墙的想法痛苦地咬啮着君的心灵,他开始想尽办法偷偷地跟踪他的妻子和同事,虽然一无发现,但被妻子背叛的执念却越来越强烈,心中的怒火也越来越炽热,竟开始怀疑妻子和那位同事正准备谋杀他。
有一天晚上,当妻子在饭后递给他一杯饮料,而她自己却没有时,君压抑已久的执念和怒火终于爆发,他对妻子大声咆哮,说她想用这杯饮料毒死他,好和情夫双宿双飞。
满头雾水的妻子到现在才知道,近几个月来丈夫的怪异行为竟然是怀疑自己“红杏出墙”。她觉得丈夫“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她劝丈夫到医院去。
在极度惊恐中,君同意住到医院里。刚住院时,君的心神相当不宁,对每个人都疑神疑鬼,不久,他的焦虑逐渐减轻,但仍坚信妻子“确实”对他不贞,而那位同事就是她的情夫。
解析:
这是一个“妄想狂”(pr)的病例。pr的字源来自两个希腊字pr和,pr是“旁”、“侧”的意思,则是“心灵”的意思,因此pr具有“偏倚之心灵”的意思(日本人即将“妄想狂”译为“偏执狂”)。
所谓“妄想”是指一个人凭其主观意识来解释事情,从旁人的立场来看,这种解释乃是不符事实的错误信念,但他们却对此深信不疑。
其实,每个人在解释事情时,都含有主观的成分,偶尔也难免会怀疑他人,但通常是一过性的,在适当的说明后即能释怀。而妄想病患者的怀疑却是持久而不可动摇的,“不可理喻”,而且会对这种妄想采取他认为必要的行动来保护自己。
有妄想倾向的人通常对他人缺乏基本信赖感,而且这种态度通常是在童年时代即已养成。本个案中的君,他是在母亲强悍、父亲懦弱的环境中长大的,他母亲为了将他抚养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从小就不抱他、哄他,当他因经常做恶梦而向母亲哭泣时,得到的却是母亲的嘲笑。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孩子,自然对他人缺乏基本的信赖感,如果别人因他的敌意与多疑而回避他,会更加加深他的敌意和怀疑,更确信别人对他不怀好意,结果造成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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