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小考，所以考试只需要考一张综合试卷，不过那张试卷足足有四五张，用了一整个上午的时候去考，而且试卷无论正面反面都印着灰色的水印尊严两字，这样奇葩的试卷，让28班的同学都不知道对韩柏然说些什么话。
下午是体育课，天气没有了上午那个艳阳，反而变成阴天多风。
操场上一群男生打着篮球，洛晓和诗淳独自坐在一旁，席少阳也站到一边，没有参与到班级的活动中。
钟程这两个貌似没有见身影，只是今天考试出现交卷后又走了。
钟程一走，显得席少阳更是孤单了。
“其实你可以多跟别人接触一下，这样才不会觉得那么孤……无聊。”洛晓本想用孤单，但是这个词太伤感了，所以改口用无聊。
可是无聊与孤单的含义，可是差了好大一截。
“不如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听完后你或许觉得，有些人是不能轻易靠近的。”席少阳脸上带着一贯性的笑容，可是洛晓觉得，席少阳的眼底却是凉凉的。
蓝天的身世【5】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那天下着暴雨，司机在路上遇到塞车，我只好站在屋檐下等他们，只是那时有一个女生突然也跑到屋檐下，她的头发全湿了，可是手里却紧紧护着一张画。”
席少阳的眼睛一直看着操场上空的蓝天白云，思绪回到很久很久。
“那时我一个朋友都没有，也不知道钟程算不算，也许她也觉得我很孤单吧，就开始有意无意找我聊天。”
“她很喜欢跳舞，那天那幅画是一个朋友帮她画的舞蹈照，她很喜欢，所以那天下雨哪怕淋湿自己也要抱着那张画。”
“我以为那会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朋友。”
“可是有一天后我觉得她开始有些怪怪的，虽然她还是会找我聊天，可是笑容却少了。”
“我私下一查，她果然还是受到某种威胁，到后来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再次出现时，双腿已经不能走路了，还很怨恨看着我，对我说：我真是笨，竟然一心想要跟你做好朋友，你们这种有钱人，哪里知道人心的可贵……”
席少阳断断续续的讲了很多，洛晓根据那断断续续的场景，也大概可以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真是你家人做的？你查过了吗？”洛晓不解，应该没有父母会那么恨心吧。
“查了只怕会让自己更绝望而已。”不查，自己心底还可以安慰说或许是意外，可是那句话，却像梦魇一样，让席少阳不能不觉得那件事跟他家人没有关系。
上次韩柏然附身在他耳畔留下的，也正是这一句。
洛晓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韩柏然那天会说她的手没准也是席少阳背后那股势力弄的……
竟然是如此。
“你知道吗，之后我甚至用钱去‘买’过朋友，可是到最后我自己都混乱了，到底什么才是友情。”席少阳说着，转过头看着洛晓：“其实很多时候，看见你和他们在一起，我很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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