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钟逸从她手里拿过被捏皱的彩超和诊断书,问医生,“除了保守治疗的话,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医生推了一下鼻梁上厚厚的眼镜,“还有唯一的希望是,国内心脏第一把手术刀,不过,她因为年纪大了,现在做手术做得很少了,也基本只给大人物做手术。”言下之意是,如果没后台,基本不可能请得动她做手术。
苛钟逸问道:“请问你们院长是不是钱沉老先生?他联系号码是什么?”
医生一愣,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患者家属,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器宇不凡,一看那就是个人物,医生很快查到并告知苛钟逸院长的联系号码。
苛钟逸拨了过去,和院长钱沉说明自己是他的老同学周庆的小儿子,一番寒暄后苛钟逸说明希望尽快转院,院长也表示很理解,并祝愿他女友的父亲早日康复。院长也是个冷厉风行的人,很快地将意愿下达到了心脏内科主任,免去了转院的复杂程序。
二十分钟分钟后,转院程序已经完全办好,在医生一副果真如此的样子中,苛钟逸道谢后揽着肖安然出了办公室。
苛钟逸看出她脸上的不解,他露出了从肖安然接到妈妈电话后的第一个笑,语气颇有点自豪地说:“国内心脏第一把手术刀是我妈,你未来婆婆,所以,你放心。”说完后用手揉揉她紧绷着的脸颊。
“真的?”她侧身抱住他,原来这就叫安知清流转,忽与前山通,“谢谢你,苛钟逸。”
“你要是真的谢我,就以身相许吧。”他语气三分玩笑,七分当真。
“好。”她埋在他宽大的怀抱里。
苛钟逸听得心底微微一酥。
次日下午,肖敬已经入住苛钟逸母亲周庆所在的市第一人民医院p病房,周庆为主治医师,想让周庆是主治医师要么是国家r,要么是周庆真心喜欢的人。而这个肖敬,其他医生护士们想来想去也就他女儿肖安然了,看周庆的二儿子跑进跑出p病房就知道哇。
一眼就可以看出有些人与周围“凡夫俗子”不同,比如说肖安然,她给人的感觉是娴静的,淡淡的陌生感却丝毫不违和,和医生护士相处也是进退有距,总之,让人很舒服。
周庆早就听说了这个未来儿媳妇,心里巴不得早些见面呢,得,还是以医患的方式见面,不过她不是个迷信的人。看他儿子那上心的程度,昨晚打电话给她说明情况的时候,那个急切呦,这不是逼她一定要把他岳父给治好吗?她心里都酸了,该是她儿媳妇跑都跑不掉!儿子啊儿子,关键时候还得要靠你亲妈,周庆有一种立即在长大了的儿子面前重新拾回威信的成就感。
周庆穿着白大褂踩着舒适的小软皮皮鞋,身后跟着一大批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徒子徒孙,带着笔记和录音笔浩浩荡荡地朝一间p病房进‘军。
“叩叩……”两声清脆的敲门声,肖安然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准备去开门,正在摆弄着电脑的苛钟逸也放下手里的工作,抢先一步,“你去坐着吧,我来。”其实他是怕周庆的阵仗吓着她了。
周庆一进来,她身后的徒子徒孙们也鱼贯而入,瞬间满满当当地挤满了整个p病房,众人都拿起小笔记本,开了录音笔,一切准备就绪,洗耳恭听。周庆看他们忙活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询问病人问题。
“肖先生,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脚吗?”周庆走上前看了看肖敬,又看了看肖安然,女孩子形象气质佳,还可以。
“咳,麻烦您了。”肖敬挣扎着坐起身,苛钟逸帮他摇高了床头,肖安然手脚麻利地在他背后塞了一块枕头。
“水肿已经消了大部分,山梨醇药量减半,病人说话胸腔仍有杂音。”她用听诊器停了一会心音后补充道,“初步判定胸腔积水,两小时后进行拍片观测,您最近尿多吗……”
“晚上有些频繁。”
“加……”
周庆还在交代着的病情的时候,苛钟逸在肖安然耳边说道,“这是我妈看病必然的阵仗,并不是摆谱,因为要带学生。”肖安然点头表示理解,像这样优秀的医生,后面若是没有学习的人就不正常了。对于两人这样亲密的举动其他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
周庆终于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完,问身边的护士记好了吗,小护士点点头。周庆就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徒子徒孙们又是鱼贯而出。房间里顿时就清静多了,周庆先是对肖敬介绍了自己还是苛钟逸的妈妈,然后看着肖安然说:“安然,早就想见见你了。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肖安然笑笑,“说明我们有缘啊,非常感谢您能来帮助我父亲。”
周庆轻轻摇了摇笑道:“医者仁心,只不过我年纪大了。做手术每天只能做一台,多可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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