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笑和眼神刺得花微微汩汩流血,花微微握着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肖安然怎么可能会得到那把血玉尺,她一遍遍麻痹地安慰自己。
直到有人拍上她的肩,“微微,怎么啦,别老站着。”
面前的妈妈对她说这话,花微微试图从妈妈脸上找出一丝关怀的态度,但是没有,从来没有过,她从来都只是说着她该说的话。小时候她和爸爸吵架,她从来都只会半嘲弄地笑着说:“别再来求我原谅你,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以为我会那么傻,你以为!”说完便会狠狠看向爸爸,包括她,那种凄厉如冰刃的眼神她一辈子都记得,那种笑和眼神竟和肖安然惊异的重合……
花微微循着妈妈的眼光看去,肖安然只剩下一个背影,妈妈眼睛里似是有温柔的波光在跳跃。
一个奇怪却惊悚的想法不知不觉占据她的脑海,直至——整个理智。
电梯合上的一刹,肖安然把血玉尺在怀中攥紧,刚才花微微的表情由嘲讽,到震惊,再到愤懑……可真是——精彩纷呈。
难道她们这辈子还要为一把尺争个你死我活?
她嘴角忽的翘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今生她得安然度此一生,如若两人只能剩下一个,那必须得是她自己。
电梯陆陆续续进来的人很多,经过儿科楼的时候上来了好多抱着孩子的爸爸妈妈,有几个小孩头上还包着白色纱布,哭得惊心动魄,再可爱的小孩也有生病的时候,还有小孩顺势挥舞着小爪子揪她的头发……
肖安然不禁一阵头疼。
好不容易冲出重重包围,她长吁了一口气快去走近病房。肖敬还在睡着,盖着白色的棉被,后脑勺对着她。她轻手轻脚走上前帮他整理闷着头的被子,兀自喃喃着:“这么大人了,睡相还这么差,闷着头干嘛呀?”
她把被子轻轻掀起来,入目却不是肖敬,她错愕在原地,那人也慢慢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世的公公,许泽的父亲,虽只见过寥寥数次,但每次足矣印象深刻。
许簋的瞳孔慢慢聚焦,耳朵却先一步听到她的声音。
“对不起,我走错了病房,打扰您了。”熟悉的声音拨动许簋的记忆深处的神经。
肖安然慌不择逃,却撞上了——许泽。
许泽捉住她的手腕,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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