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坐上自己的卧铺;从床头摸了一根皱巴巴的烟,划了火柴点上;猛吸了一口,隔着浓重耳朵烟雾,肖安然一时看不清他的神色。
“肖安然?”他几乎是自言自语。
“是我。”
他突然呵呵笑道;“看来该来的总是会来啊。”
“因果报应。”肖安然看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我想知道,你和我父亲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迫不及待地害死他。”
他皱着眉继续猛吸了一口,“因果报应?好,我老魏今天就说个明白。你老子可是被你和姓苛的害死的。”
肖安然心里猛地一沉,指着他的鼻子,“你别胡说八道!”
“当日我在我儿子所在的精神病院看见你和姓苛的小子,哼,我儿子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成那样,你老子在医院抢救的时候我儿子也在医院抢救,我自是气不过找到你老子的。”他背躺在床上,眼神迷茫,喷吐烟雾,似是在享受一般,“至于姓苛的,我当年是军人,恰巧和之下我替苛钟谨挡了一枪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事后也没有任何安抚,问我老婆偷人,家庭破裂,都是因为苛家,现在苛家小子的女人又跑过来祸害我儿子!”
他目光森冷,突然起身。从床头的柜子上拿了一瓶没有喝完的啤酒,黄色滴滴答答地落在灰色床单上,“都是你们,害了我和我儿子,害得我妻离子散!你说我恨不恨?恨不恨。”
居然是这样,六六扶住安然,心里也是惊涛骇浪。
“魏之在抢救室抢救,你就迫不及待地要杀了我爸,你当初是怎么对你儿子的你心里清楚,他就是因为童年阴影才会有精神病的潜在症。”
“哈哈,哈哈哈。”那老头突然大笑起来,围着逼仄的小房间转了起来,强词夺理到,“那也是你们害的。”
“我看你是疯了。”肖安然牙齿直打颤,话锋一转,“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在那个医院手术的,谁告诉你的。”
老头准备灌酒的手一顿,阴测测地看了她一下,“没想到你这女人还挺狡猾,告诉你也无妨。”
他晃悠悠地到他们身后,把最后一滴酒液倒进嘴里,打了个酒嗝,“妈的,这就喝完了?”
听他的话肖安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转身大喊“六六”并一把拉过他。
当过兵的老头动作跟敏锐,一把抡起空酒瓶砸在六六头上……
六六轰然倒地,额头汩汩流着血,右眼被血污盖住,他睁了睁眼想把血污弄掉好看请安然有没有事。
肖安然有一瞬间的怔踵,立即蹲下来查看六六的伤势,还好还好,刚才拉了一下没伤到脑子。
她迅速把他眼睛上的血揩掉,再三稳住心神,抬起头故作镇定地对眼前这个发了疯的老人说:“花微微给了你多少好处,我也可以给你多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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