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砚蹲在她上风的位置,一面替她挡风,一面手舞足蹈,眉飞色舞说得热闹。
“原来如此,我说赵爷怎么突然要招驸马了,原来是赵大公子千里之外运筹帷幄啊。”楚迎与赵家那两兄弟并不相熟,只知道那两兄弟大的奸邪小的任性,赵清持喊他们大哥二哥,横空出世的周岩砚便排成了三哥,一想到赵清持,楚迎忍不住望月兴叹,那样复杂的人家里,怎么就养出了个这样坚忍温顺的赵六六,“岩岩,你说,要是六六知道了我们俩的秘密,她会不会很生气?”
“天底下人人都有秘密,我们俩有秘密,赵爷也有秘密,六六自己还不是满肚子的秘密?放心吧,她会谅解的。”周岩砚裹得没有楚迎厚实,只蹲了一会儿便冻得手脚僵硬,“诶,我们就非得在这里吹着冷风说秘密吗?”
“你都说是秘密了,地下党就该有地下党的觉悟,生得伟大死得光荣。”冬日的月光清寒皎透,照在面前的草地上,一只不知名的小爬虫晃晃悠悠爬上楚迎的鞋背,楚迎两个指头一拈,将虫子往周岩砚衣领里丢,丢完就跑。
周岩砚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能钻进七窍的小爬虫,当即吓得直跳脚,追着熊一样的楚迎奔回家去。
两个人跑回家,像小时候一样大呼小叫抢着洗澡,吴素琴一路跟在两夫妻身后,一边捡他们丢下的外套围巾手套,一边不停打听隔壁客人的事情,从身高长相到家世修养,事无巨细,逼着两人一一道来。
楚迎和周岩砚挤在一楼的大浴室里洗手,楚迎趁吴素琴转身的时候,附到周岩砚耳边偷笑道:“吴特务暴露了!”
瞧老太太这架势,想必是已经知晓其中猫腻,帮赵爷过来探听情况的。
周岩砚笑得不怀好意,待到吴特务终于受不了他吭哧吭哧的笑声,便敲着他的脑袋骂:“坏小子,你笑什么呢?”
周岩砚甩着手上的水,一头扑倒在沙发上,搂着抱枕笑得酣畅,“我笑六六和那秦先生,一个不肯现出真身,一个云里雾里不知所然,他们俩要是能成,这事就太戏剧性了。”
吴素琴拍着儿子的屁股往他身边坐下,紧张地问:“你的意思是,他们俩没可能?”
“不是没可能,”楚迎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剥着橘子皮,“这事关键要看六六,六六不答应,谁说都没用。”
“六六不喜欢那个秦先生,”周岩砚笃定地说:“她要是喜欢秦靳,在他面前绝不会还是这个样子,她怎么说都是个姑娘,每个姑娘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就算不是温顺乖巧,也会撒娇使泼,女儿家的情态总会显露出分毫来的,哪像她?啧啧,恨不得一棍子敲死那男人的模样。”
吴素琴和赵老太爷一样心疼六六,她转向楚迎,说:“那你多劝劝六六,她喊你的那一声姐姐,可不能白叫。”
楚迎差点被一瓣橘子肉噎到,她窘迫地看着吴素琴,“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种事,勉强不得的。”
吴素琴不理她,自顾自站起身往房里走,“这事就交给你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楚迎急的直给周岩砚使眼色,周岩砚却当没看见,伸了个懒腰,六根清净地往楼上走。
眼看着老太太就要进房了,楚迎忙喊道:“妈!这事要是办不成呢?”
吴素琴回头诡异一笑,“办不成的话,你们俩就乖乖给我生个孙子出来!”老太太关上房门,“砰”,一锤定音。
楚迎踮着脚尖往楼上跑,楼梯顶上,周岩砚正坐在地板上偷听呢,楚迎扑过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周岩砚抓紧了栏杆嗷嗷哀嚎半天,这才没叽里咕噜滚下楼去。
等到楚迎揍累了,两革命地下党对着底下十几级的台阶,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都是你!”楚迎低声骂他,“想着看我热闹是吧!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懂不懂?”
周岩砚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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