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二痒有消息了?
我说,没有……有……
我妈叹口气说,唉,知道她还活着就行了。
我说,妈你怎么知道的?
我妈说,你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了,一脸的兴奋,一脸的紧张,最喜欢的带鱼都不吃,一定有要紧的事。唉!快过年了,对咱家来说,还有啥要紧的,还不是她的事!
我真佩服我妈的推理判断能力。或许,母女之间真的存在一种心理感应。
我对我妈说,二痒现在很好,导游,在海南。
我妈不说话,把一撂我刚洗的碗碟反复地倒过来倒过去,好像要从里面倒出什么宝贝似的,然后流着眼泪回到房里去了。这时候,我姥娘突然又出现了。老太太问,二痒有信了?
我点点头。我姥娘说,我昨天夜里做梦了,梦里说二痒在玩水,哎哟,二痒把那水花子玩得四处乱飞!
我更佩服我姥娘的预测能力。海南那地方周围全是海,水自然不少,二痒在海南做导游,能不玩水吗?
我姥娘又说,这回就对了,二痒命里缺水,这回就对了!
三痒的恋爱
三痒是腊月二十三祭灶那天回家来的。
三痒回到家以后就打电话给我,要我马上回来,还要把章晨带来。三痒这妮子的性格比我和二痒都活络。我到家以后,三痒就缠住我不放了,跟我说个没完,主要是说大学里的事情,说她班上的同学,宿舍里的故事,说学生会的舞会,说她们女生的偶像明星,说哪个男生跟哪个女生相好。陈谷子烂芝麻说了一大堆,说得手舞足蹈的。
见我没有什么大的共鸣反应,三痒有点失望。我对她说,大姐没有上过大学只上过卫校,我们那种学校没有你们大学这么多的内容,我们很无聊。然后,我又推荐三痒找章晨去说。我说,你姐夫上过大学,你跟他说去。三痒就跟章晨说,章晨开始还跟她有共同语言,说着说着就没话了。章晨一脸的无奈,看着我,意思是让我把他从三痒的语言大战中解救出来,样子十分狼狈不堪。于是,我随便给章晨安排一个活干,把章晨解脱了。
章晨说,我那时候上大学,哪像他们现在,我们那时候,也很无聊。
我盯着章晨的眼睛说,你那时候不无聊吧?
我的意思是说章晨在上大学时谈过恋爱,跟他的前妻姓冯的老师。章晨从我的话里和眼神里理解了我的意思,双手一抖,算是自我解嘲了。
三痒因为找不到忠实的谈话对象,显得非常失落。这时候,我爸和我姥爷从诊所回来了,于是三痒就跟我姥爷聊上了。我姥爷是建国初期的老大学生,一提大学生活浑身都是劲儿,三痒因此得以痛痛快快地过一回谈话瘾。
(bp;我爸下去买酒,回来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说,哎,这个人,在门楼道站老半天了,大冷的天,拿一把花,找谁的呀?
我说,说不定是走亲戚串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