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乌云在聚集着,闷热的空气中带着一股难闻潮湿的腥味。我姥娘皱着眉头说,要下雨了!
果然,天空中一道闪电,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炸雷从楼顶上滚过,我和姥娘都吓了一跳。我下意识地去抱笑笑,我想一定把我的宝贝吓坏了。
笑笑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还在那里练习她的人生第一步。我吃惊地看着着笑笑,然后又看看我姥娘。我姥娘捂着雷震后的胸口说,哎哟,这妮子,胆子真大!
笑笑在一天天地长大,从她第一颗乳牙长出来以后,数着她的牙齿,便知道她的成长。一周岁了,我带她去到指定的妇幼保健院去体检,在检查耳朵时,医生把一个大铃铛在她耳边摇了半天,笑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是学医的,我知道有问题了。
笑笑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先天性耳鼓膜破损。
我不能相信,但这一切都是事实。第二天,我和章晨一起带着笑笑,到省城省立医院检查,结果还是一样。我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我妈和我爸在笑笑的问题上争论起来,他们在分析原因是什么。首先,这病不可能遗传,因为我们家和章晨家两边的家族里都没有病史。我妈说,那问题就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我妈说,大痒的身体没问题,又在医院工作,不可能有什么其他因素影响。我妈这话里的意思是说,章晨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章晨好像也听出来这话的意思,说,我天天在学校还能有啥?我爸说,现在就别怪这怪那的,怪谁也没有用!
笑笑听不见他们的争吵,如果她能听见,我们也没必要为这事争吵的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笑笑在我的怀里吃奶,我看着她的肉乎乎的小脸,心里发酸,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落在笑笑的脸上,惊得笑笑眼睛直眨。
带着定论回来,和我姥娘的定论基本吻合,笑笑是个苦命的孩子,我真有点恨我姥娘下的那个结论。但又一想,这又与我姥娘何干呢?
章晨有几天脸色都不好看。他也在问为什么笑笑会这样?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怀孕的期间感冒药都不敢吃,还会有什么?
章晨不罢休,说,你有没有吃过别的什么?
我能感觉到章晨是想责任推在我身上,我生气了。我说,我吃什么,要吃什么也是你,天天喝酒,酒后怀孕生的孩子能好吗?
章晨抖抖手,马上不说话了。
男人的心就是宽,没过几天,章晨——卫校年轻的副校长又像过去那样忙起来了,还是天天喝酒,还是不停地说话。对这些,我早已习惯了,笑笑也听不见,就由他去聒噪吧。
我把笑笑的照片寄给二痒,把笑笑的情况写在信上,让二痒在加拿大问一问能不能治好。二痒打电话来说,笑笑这个毛病摊在她身上多好!听不见闲言碎语,也不会大老远地跑到加拿大去。
二痒还说,姐,这里的冬天好冷!
周小凡
三痒也要出国。
我妈说,三痒这死妮子想出国都快要想疯了。
我妈还说,三痒想出国都是二痒鼓动的,她俩一打电话,就是半小时,好像国际长途不要钱一样。
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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