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德英突然看到了我,一丝不自然像风一样掠过了他的脸,但很快就被微笑取代了。他做出慈祥的模样问我:“您这是才回来?”
他的膛音依然很重,声音也依然很有男人的磁性。不等我回答,他也对章副行长打了个招呼,解释道:“市里要和东北天海搞一个合作项目,我去考察一下。”
章副行长笑了,但笑得很勉强,满脸全是不自然,他也寒暄道:“市里领导总是忙,辛苦辛苦!”
等耿德英钻进来接他的奥迪轿车,走了,我诧异地问章副行长:“你也认识耿德英?”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
我把在市委大院开会的事儿跟章副行长描述了两句,之后,我问:“他人怎么样?”
章副行长面无表情,也没正面回答:“过去我在市经贸委,他在京兴伟业公司,为了项目的事儿,他一天可以给我打十几个电话,煤气罐都帮我换过,而且还亲自扛上楼。可他到了市府,我还在经贸委,我打十个电话,他也不接一个了。说请他吃顿饭吧,约十次,也准是十次有事!嗨,人嘛,好坏很难评说呀!”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耿德英此行到天海,正像方子洲推测的那样,根本就不是偶然的,完全是针对我和方子洲的天海之旅有意安排的。至于在我和方子洲此行的遭遇中,哪些是孟宪异的发明,哪些是耿德英的手段,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在这一轮无形的较量中,原本对京兴伟业公司烂账感兴趣、只是为了摸摸情况的章总和我,因无心恋战而彻底地输了;他们得逞了!此后,章总和我都不得不灰溜溜地离开了自己的岗位。
明清时代破平房
章副行长对我可谓用心良苦,他在飞机上的一番话,我回到天竺支行之后就品出了滋味。
第二天,到天竺支行一上班,我发现我已经根本不可能再在这儿工作下去了!除了张科长、栾副科长看我的眼神越发怪异,除了我在东北天海和方子洲的遭遇还没作为风流韵事广为流行之外,天竺支行上上下下传遍了我的绯闻:什么我在章副行长家留宿,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偷偷摸摸地溜走!什么在章家扔出来的废纸里,一下子就发现了一红一绿两个留有精液的避孕套!什么章夫人与章副行长打了一上午架,起因和焦点都是章副行长与我通奸!什么章副行长不要江山要美人,就要因作风问题被分行免职!什么我是狐狸精变的,到哪里,哪里的头头儿就要完蛋!等等等等,不亦乐乎!最恶毒的流言是有人出了个迷:“请猜一猜章行长家那一夜,他和老婆及柳韵,一男两女,是咋搞的?一红一绿两个留有精液的避孕套是谁与谁用的?猜对者,有奖!”
我真是不会看人,那个总是不嫩装嫩的张科长,在我心目中原本是热心肠的老大姐,没想到原来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以拨弄是非为能事的坏女人。
在收拾自己物品的时候,我发现在计算机的电子信箱里,王学兵居然又厚颜无耻地给我发来一首歪诗,同样是龌龊的意淫:
让我好不失意又伤神
几日不见
你我便成陌生人
网际里我对你把手招
你却只是诅咒般回应
难笑笑
苦害了无尽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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