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风衣的高大男子坐在杜宇的对面,这些日子,他一直陪伴着失意的杜宇,耐心地听着杜宇伴随着难闻的酒嗝倾吐出的心事,他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着因精神力量垮塌而变得
软弱不堪的杜宇。他就是袁礼杰。杜宇瞪着血红的眼睛说:“我爱的人走了,爱我的人死了,生活捉弄了我,爱情捉弄了我,老袁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我感觉自己都快崩溃了!现在只有酒精能够麻醉我,让我暂时忘记那些痛苦。”
袁礼杰问:“杜宇,你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吗?”
杜宇冷笑道:“老袁,难道你以为我还不够悲惨吗?”
袁礼杰说:“杜宇,我前些天采访了一个到中国来旅游的老外,他是英国伦敦人,叫弗雷克斯。他从小就立志当一名伟大的登山运动员,但17岁时因为车祸截去了双腿,于是他自暴自弃起来,从此开始了酗酒,直到有一个圣诞节,他在父母家的地下室里又喝得酩酊大醉呕吐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他一个7岁的小侄女走进来,给他盖上一条毯子,并说:‘弗雷克斯叔叔,如果你不喝酒,我想我会更加喜欢你一些。’当时他听了,泪水就流了出来。从那以后,他就试着戒酒,试着思考人生的意义。后来他靠着一双假肢攀登过世界上许多著名的高山。有一次他在荒原遇到了几头狼,他无法逃跑,就那样跟狼对峙着,半个小时后,那几头狼被他的气势压倒,竟然夹着尾巴逃跑了,他赢了!后来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遇到什么挫折和危险,人都要勇敢地面对现实,顽强地挑战自我!不到最后一秒都不要放弃努力!”
袁礼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爱情其实是同样道理,现在默菡跟别人去澳大利亚了,疏远你了,但她或许还没有结婚,这就是上帝赐给你的最后机会,也是考验你意志的最好的机会,你应该勇敢起来,不要当懦夫,要去夺回你的爱情。杜宇,你已经失去了一次你的爱人,如果你这次再轻易放手的话,也许你就会永远地失去她。”
杜宇看着袁礼杰若有所思。
顿了顿,看见杜宇没有做声,袁礼杰又说:“杜宇,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太优柔寡断了!如果你当初鼓起勇气跟美娟分手,她也许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或者说,如果你真心真意跟美娟好,不在默菡和美娟之间长时间地徘徊犹豫,悲剧也可能不会发生。当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定要改变你性格中的劣根性,不要重蹈覆辙。”
杜宇满心愧疚,低头无语,他不得不承认袁礼杰说的有道理。他一心想担负起所谓的男人的责任,想将对两个女人的伤害减少到最小程度,结果却反而将她们伤害得更深,同时也将自己推向了痛苦的深渊。
“杜宇,将默菡找回来吧!”
“你是说要我去澳大利亚找她?”
“如果你真的很爱很爱她,这未尝不可以。”
“可是我连她在澳大利亚哪座城市都不知道。”
“默菡的父母不是还在武汉吗?可以找他们打听。”
杜宇听了,心中不由一动。
袁礼杰微笑着说:“杜宇,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找默菡的父母打听她的详细地址,那你告诉我她父母家的电话,我可以要范婷婷帮你这个忙。”
杜宇沉默了一小会,然后看着袁礼杰那双充满坚毅的大眼睛,他迟疑着,终于握住了对面伸过来的,那只传递给他信心和力量的右手。
这天中午,杜宇接到了袁礼杰的电话,他兴冲冲地说范婷婷已经打听到了默菡现在的住址,是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范婷婷甚至连默菡所在的街道和门牌号码以及电话号码都要到了手。袁礼杰还告诉杜宇,据默菡的父母说,默菡很喜欢澳大利亚的生活,已经决定在那里读两年书,毕业后就和韩瑞结婚。这个圣诞节,默菡和韩瑞打算去泰国普吉岛过圣诞节,估计在12月底从曼谷回到武汉,和父母商量订婚的事宜。听到这个消息,杜宇的心立即沉了下去,他在电话里轻轻叹了口气。袁礼杰听出了他的沮丧,鼓励说:“杜宇,默菡不是还没有
结婚吗?今天是12月18日,如果你们真的有缘的话,一切都还来得及!”
杜宇问:“你的意思是要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还是等她月底回到武汉后再跟她好好谈谈?”
袁礼杰说:“在电话里交谈是不是太间接了点?我觉得爱情中的有些东西是不能通过语言简单地传达的,譬如眼神、动作和心意等,还是面对面的接触比较好,更直观具体一些!但是等默菡回到武汉可能太晚了,再说那个时候她住在父母家,容易受身边亲朋好友的影响,恐怕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接受你的爱情。”
杜宇说:“照你这么讲,我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你说‘一切都还来得及’岂不是一句空话?”
袁礼杰在电话那头轻笑道:“杜宇,亏你还是个搞文字的人,一点浪漫的心思都没有。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地方去散心吗,默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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