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林羽琛便发觉自己的语气过于暧昧,似乎透露了太多的情感,好在江若惜根本心不在焉,浑然不觉这话有什么不妥,只是茫然地瞪着水下的手背,似乎心事重重。
“我这里有薄荷膏——”杨沫的话嘎然而止,眼睛盯着两人水下的手,江若惜这才反应过来,由始至终,林羽琛的手始终抓着她的,两人更是挨得很近,在外人看来,她几乎半倚在林羽琛的怀中。她慌忙将手抽了出来,有些不安:“我没事了,还有稿子要看——”说完垂着头匆匆往外走,脚步飞快,几乎是逃了出去。
杨沫的表情有点怪,斜倚着门,凝视了林羽琛数秒,留下一句“我帮若惜姐擦药”,走得也是十分匆忙。
林羽琛怔忡了良久,一抬头,却发现宁海博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斜倚着门,显得忧心忡忡:“羽琛,你好像走得太远了。”
是啊,走得太远了,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这里,好像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再也回不去了。
第11章第11章
整个公司都在议论,江若惜竟然请假了,而且整整两天。
进公司五年,江若惜从来没有迟到早退,更未请过一天假,所以她这次请假,还是整整两天,每个人都有些好奇,大家议论纷纷,答案五花八门,只等着江若惜回来求证了。
林羽琛可能是唯一知道江若惜为什么请假的人,江若惜请假的两天,是给许朗清做专访的日子。一般的嘉宾都喜欢在自己的地盘接受访问,许朗清却是例外,他提出上门接受采访,只说自己在国内居无定所,倒不如杂志社便当。林羽琛总觉得这理由牵强,更怀疑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若惜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虽然未见她刻意打听,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但是,怎么会这么巧,恰是这两天请假?那么害怕见到那个人吗?
只是,如果江若惜真的是因为害怕而逃避,那么,虽然用心良苦,却不能如意了。如果不是过于巧合,那么一定是许朗清太了解江若惜了,知道她会逃,他根本不让她逃。
在约定访问的那天早上,许朗清打来了电话,他首先道歉,然后才说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将访问推后两天,他的语气那样诚恳,很难让人拒绝,更何况,林羽琛后来多少也有些了解这位许朗清在业内有多吃香,请他来做访问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他无法说不。
林羽琛犹豫是不是要将访问改期的消息告诉江若惜,不过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不知道怎样告诉江若惜才显得不刻意,江若惜应该不想有人知道她和许朗清的关系,二来——大概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吧,这个恶魔驱使着他,让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江若惜,许朗清,见了面会怎样?或许,见面之后便是结束,他才可能有机会?
经过两天的休整,江若惜显得很轻松,送咖啡进来的时候,脚步轻盈,脸上的笑容也比往常要灿烂,放下咖啡,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昨天的访问顺利吗?”
“不顺利”林羽琛继续埋头手中的文件,不用看,他也能想象江若惜的表情。
江若惜显得很吃惊:“怎么会?他不是个挑剔的人。”
林羽琛抬起头,眼睛紧盯着江若惜:“你怎么知道他不挑剔,你认识他?”
“不是”江江若惜看起来有些慌乱:“我只是看杂志上说他很随和。”
“是哪本杂志,怎么和我看到的不一样?我看到的杂志说他是个我行我素、傲慢、完全不顾他人感受的利己主义者。”林羽琛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分明只会让江若惜更慌乱更难堪,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看着江若惜刻意装作不经意,却又很快方寸大乱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生气,根本无法自抑。
“呃——”江若惜有些尴尬,不得不想办法自圆其说:“我也不记得是哪本杂志了,可能是我看错了。林总,我还有样书要校对,先出去了。”
江若惜转身要走,林羽琛正犹豫要不要告诉她许朗清今天会来公司接受访问,一抬头,便见江若惜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他看见了一个男人——
这次的距离比圣诞节那次更近了,可以看得很清楚,很奇怪,与那日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日的他冷若冰霜,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凛冽,但现在,他仿佛完全变了个人——斜倚着门,似笑非笑,用一种玩味的目光审视着两人,却偏偏眼神温润,显得很友善。
见林羽琛看他,许朗清冲林羽琛笑了笑,走了过来,经过江若惜身侧时,他偏过头轻轻地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扬,肩膀几乎擦着她,就在江若惜惊恐地准备逃开之际,许朗清却很快侧了侧身,并未真正碰到她,他的眼睛直视前方,再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径直走到林羽琛面前,伸出手:“林总,你好,我就是杂志上说的那个我行我素、傲慢无礼的许朗清。”
背后说人坏话,还被逮个正着,林羽琛多少有些难堪,这件事教训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在人背后说坏话。
好在许朗清并不像杂志上所说的那么难相处,见林羽琛有些尴尬,他笑了,还调皮地冲林羽琛眨了眨眼睛:“虽然杂志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不过至少我有一个优点,不记仇,我不会因为你说我坏话就取消访问的。”
林羽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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