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连自己犯错误了都不知道,罪加一等,还敢说我小气,罪不可赦,我一定要重重地罚你。”
林羽琛一本正经的样子,也看不出来是真生气了还是装出来的,若惜审时度势后决定承认错误息事宁人:“就算我错了,你要怎样罚我?”
林羽琛的眼睛眯了起来,唇角旋即浮起笑容,那笑容分明有几分阴谋得逞的阴险,若惜本能地觉得上当了,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可惜车厢狭小,根本无路可退,更何况林羽琛依旧抓着她的手,他的手一紧,她的整个人前倾,便扑入了林羽琛的怀中。
若惜还没有反应过来,林羽琛的吻已铺天盖覆了上来,与上次那个略微迟疑带着试探性的吻不同,这次的吻充满了侵略性,迅猛热烈,如烈焰般灼热狂野,带着危险的气息,似要将若惜的整个人吞噬。
若惜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吻,她所有的经验来自许朗清,温柔略显生涩,与现在这个霸道几近掠夺的吻截然不同——若惜为这时候竟然还会想到许朗清觉得羞愧,不过她很快来不及细想,林羽琛的吻技高超,她很快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下意识地回应他的吻,她的脑子晕乎乎的,只是希望这个吻不要停,不要停。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至两人几乎因为缺氧而窒息,林羽琛才终于放开她,却又意犹未尽地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才有些遗憾地:“还有二十一天,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最好明天一早醒过来就到了。”
二十一天,离两人的婚礼还有二十一天,没想到林羽琛闲到还数日子,又是好笑又有些感动:“二十一天,三个礼拜,很快就过去了。”
“你不懂,我现在是度日如年——”林羽琛突然凑近了若惜,眉眼鼻子都皱到了一处,像只小哈巴狗,可怜兮兮地:“要不,我今晚不回去了?”
“那怎么行?”若惜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细想,话已冲口而出,待得看到林羽琛有些受伤的眼神,才惊觉自己拒绝得太过直接,有些伤人。
“为什么不行?”林羽琛脸色黯了黯,不过很快恢复了常色,理直气壮地:“我们就快结婚了,有什么不可以?”
若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不可以,似乎是本能,最直接的反应,她期期艾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脸涨得通红,尴尬得要命。
有点怕林羽琛坚持,所幸他只是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却突然冲她促狭地眨了眨眼睛:“跟你开玩笑呢,还当真了,不早了,赶快上去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他这样说,若惜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尴尬地:“要不,上去坐一会儿?”
林羽琛眼睛亮了亮,笑得意味深长:“我可不可以理由为你的邀请,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若惜连忙摆手:“不是的,我只是——”
“跟你开玩笑的,又急了。”林羽琛笑得很开怀:“你这个人真是太有意思了,每次都能发现你的另一面,其乐无穷啊。”说完飞快地在若惜的唇上亲了一下:“快上去吧,免得我改变主意。”
生怕他真的改变主意,若惜飞快地从车上跳了下来,通常林羽琛都会等她到家后看到灯亮再走,但这一次,大概是怕自己克制不住,若惜要他先走,他也没有坚持,冲若惜挥了挥手,很快便消失在若惜的视线中。
若惜看着林羽琛的汽车渐渐远去,消失,她有些怔忡,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她每每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太缺乏真实感,但现在——二十一天,原来她真的要结婚了,摒弃过往,和另外一个男人。
心便微微地疼了起来,眼睛也酸涩得难以忍受,若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驱赶涌上心头的那种难以描摹的情绪,待得心绪稍微平静一些,她才转身朝楼道里走。
她一转身,便发现楼道前多了一个人,刚才若惜留意过那里,并没有人,那人仿佛幽灵般突然闪了出来,由于灯光昏暗,看不清脸容,从身形看,是个男人,身形修长,立姿挺拔——
若惜的心立刻提了起来,许朗清,他的样貌早已入骨,他的气息又无所不在,哪怕闭上眼睛,她也能毫不犹豫地认出他来。
见若惜转身,许朗清上前两步,借着楼道里的灯光,可以清楚地看清他的脸,若惜不由大吃一惊。
许朗清瘦得厉害,整张脸凹了进去,脸色也不好,几近苍白,他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原本他穿风衣最是好看,玉树临风,但现在的他,仿佛穿了大一号的衣服,说不出的别扭。
两人分开不过数月,若惜没想到许朗清会变化如此之大,不但瘦得厉害,精神状态也不好,神情萎顿,仿佛失了生气。若惜呆呆地望着他,当日他说得决绝,“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那句话犹在耳,他一向执拗,就算死撑也不会食言,今天竟会主动来找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人沉默了良久,还是若惜先开口:“你瘦了很多,是不是身体不好?”
许朗清摇了摇头,说了句“我没事“便又沉默了,气氛一时有些沉闷,若惜正要找个话题打破让她有些窒息的沉闷,许朗清却突然开口了:“刚才那个人,你要和他结婚?”
许靖一定会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婚讯告诉许朗清,若惜并不吃惊许朗清知道自己要结婚了,不过心还是咯噔了一下,说不出是悲是喜,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平静地:“是,下个月五号。”
“你爱他吗?”许朗清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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