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林羽琛深深地凝视着若惜,见若惜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随即笑了笑:“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再告诉我,我没有关系。”
林羽琛越是温柔,越是善解人意,若惜便越觉得羞惭,想要说的话便越说不出口,墙上的钟声提醒了她,再不说就没有时间了,她咬咬牙,终于说出了口:“羽琛,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了,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也不知你能不能理解,总之,我不能和你结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若惜说得语无伦次,到最后,除了“对不起”三个字,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迫切地希望林羽琛能说些什么,可林羽琛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早预料到了这种结局,超乎寻常的平静,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望着若惜,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却比任何尖锐的言语更让若惜觉得不安,愧疚。
她不应该接受林羽琛的,哪怕受到许靖的威胁也不应该答应嫁给他的,她现在知道他有多么认真,甚至不惜示弱用最卑微的方式将自己留下,这样的男人,要如何告诉他,自己从来不曾爱过他,从来没有。
这种时候,或许坦诚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若惜不再回避林羽琛的眼神,她凝视着他,不再说对不起,只是试着将事情说清楚:“许朗清,他生病了,很严重,这段日子,我想陪在他身边,所以,我不能和你结婚了,对不起。”
林羽琛不易察觉地舒了一口气,脸容平静,语气也是出奇地温柔:“我能理解你,结婚的事,我们放一放,等他的病好了,你也放心了,我们再——”
这个男人越善解人意,越善良,若惜越是痛苦,若惜用力摇了摇头,她不能再给林羽琛希望:“我想,我不能和你结婚了,我,我还爱着许朗清,我和他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以为和他再无可能,正好你向我求婚,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对不起,我不能跟你结婚,不是推迟,而是不能。”
林羽琛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若惜的胳膊,脸上的表情有慌乱,有愤怒,更多的是绝望:“不能结婚?你怎么说得这么轻松,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有多么地——”林羽琛硬生生地别转脸去,动作生硬且飞快,几乎一闪而过,但若惜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伤,铺天盖地。
看到这样的疼痛,这样的伤,若惜的心也疼了起来,她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林羽琛,可是,说什么呢?对不起已经说得够多了,无关痛痒的安慰,又有什么意义呢?或许只有时间,能冲淡这种痛苦,但是,那必是一段痛苦的旅程,一想到这些痛苦都是自己造成的,若惜便不能原谅自己,面对这样的林羽琛,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林羽琛死死地抓住若惜的胳膊不放,仿佛这样便可以抓住若惜不放,若惜任由林羽琛抓着,对这个男人,她有着太多的感激,也有太多的愧疚,她爱过,也被爱过,但这个男人的深情依旧让她动容,如果不是许朗清,或许,她会爱上这个男人,因为爱上这个男人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但现在,一切再无可能。
良久,林羽琛终于松开了手,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沉痛,哀伤,仿佛放弃了全世界最重要的东西。他勉强笑了笑:“你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又是共患过难的,他现在又得了病,我对你的感情,根本不值一提,我理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给我答案我就放手,我只想知道,你是否爱过我,你答应和我结婚,只是因为你和他再无可能?你可有,哪怕一点点,哪怕只是一个瞬间,爱过我?”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分手的情侣间最爱问的问题,想不到林羽琛也不能免俗,这样的问题,有意义吗?若惜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我只爱过许朗清一个人。”
林羽琛凝视了若惜良久,最后点了点头:“都要分手了,你连个安慰奖都不肯给我,真是残忍啊。”
林羽琛终于走了,带着遗憾,没有说一句重话,最后给了若惜一个尚算灿烂的笑容,但,他离去时的眼神,若惜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样的伤。
第46章第46章
到婺源时已近凌晨,天空微微泛白,露出一丝曙光。
许靖定了当地最好的宾馆,两人到后便各自回房间,约好八点出发寻找许朗清。
还有四个小时,若惜躺在床上,坐了一夜的车,身体疲累到了极点,但神经却是蹦得紧紧的,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许朗清真的会在婺源吗?就算真的在婺源,会在哪里?能找到他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若惜辗转反侧,更睡不着了,想到明天还要找许朗清,需要体力,若惜强迫自己睡了一会儿,可这不到两个小时的睡眠,效果似乎恰得其反,精神反而更萎靡了。
虽然没什么胃口,若惜还是强迫自己吃了点东西,在餐厅遇到了许靖,他的精神看起来要好些了,餐盘里放了不少吃的,不过看许靖的表情,不像是在吃东西,倒像是往嘴巴里硬塞,大概是抱着和自己同样的心理吧?
许靖给若惜找了个当地的老乡,既当司机,又当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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