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妈,是不是子梵……”
“不是的,不关他的事。您不是要我去买酱油吗?我这就去。”初晴逃走似地走出家门,牵着那辆陪了她十几年的单车,慢慢骑在细细长长的柏油路上。
小小的镇上,她一个离家多年的女子突然回来了,自然引来三姑六婆的揣测,因此单单买一瓶酱油的路上,她就看见许多好奇的眼光凝在她身上,即便与她点头招呼,也都怀着看好戏的心态。
酱油放在单车前的铁篮内,摇摇晃晃地发出叮咛响,听着、听着,初晴的思绪竟又飘荡到遥远的过往……泪又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得怅们……
突然,一只厚实的大手取走了铁篮内的酱油,她愕然地抬起眼。
“骑车这么不专心,只顾掉眼泪,又蠢又丑。”
一个戴着深色墨镜的男人恣意地站在路旁,手里把玩着酱油瓶,在这淳朴的小镇上格外突出又引人注目。
“你——你怎么知道我……”
“怎么知道你住在这里是不是?”唐骏扬起唇角,替她说了。
“我想凭你的财与势要找个人并不难,我不诧异。”但她不明白,他既已放了手,又为何纠缠不清。
看了看空洞洞的铁篮内,既然酱油被他“坑”了,她只好将单车掉头再去镇上买一瓶了。
(bp;“刘子梵告诉我的。”他在她背后扬声说道。
她没停下单车,“他不会说的。”
“他是不说,是我求他说的。”他快步走了过来,拉住她的单车尾。
“你胡说,子梵他最守信用。”她没辙地下了车,但仍低着头没看他。心未死,就怕见了会更痛。
唐骏冷冷苦笑,“没错,他很守信用,我求了他三天,他死都不肯告诉我,还真是个多情种。”
初晴叹口气,“你怎么又——”“别生气,我只是说说,这次不会再乱吃飞醋了,因为我知道你心里容得下的只有我。”说到这,他笑得恣意飞扬。
“我们不再有关系。”初晴心一恸。
“是吗?几百年的纠葛真已没关系?”他瞅起眼,太阳眼镜映照着阳光,形成刺眼的光芒。
初晴一震,身子竟隐隐发抖。
他想起来了?
不,他只是拿她以前曾说过的话谓侃她罢了。
“没有所谓的前世今生,那只是我与你玩游戏的一种手段。”她冷冷地顺着他误解她的话说下去,但潜意识里却感觉“前世”两宇刺伤了她的心。
他为什么来?又何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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