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城喝了一口咖啡：“我向来不向往什么天堂，活了这么大，杀了那么多人，只奢求死去不被鞭尸。”他抬头又看了她一眼，“就算到下地狱的那天，你也别高兴太早。”
安安手指触摸下颈窝里的烙印，忽地笑了一声：“那便再好不过了，你哪天真要死，我怕也是活不成了。”
晚自习的时候安安才过去上课，上午本来上的选修课，可那老师偏偏古董有苛刻，每节课必点名。
早上她原本心想着必须回去上课的，只道那情景实在是难以忍受，沈相城长臂圈着她根本动弹不得，她越是挣扎就更加用力折磨，最后好哄带甜言蜜语才放开手。
极好的裙子现在已经不成模样，皱巴巴的窝成一团，安安用床单遮住腰身穿着鞋子跳来跳去，沈相城眯着眼睛做起来，摸出一支烟点上，沙哑声音透出一点笑意：“环环，发卡掉了。”
安安本来就单脚跳跃，他这话说完直接崴脚倒下去，她抓紧衣单，低声说：“以后不准叫我的小名，什么时候娶我再来喊。”
“谁要娶你？我还不稀得。”
“那我叫你小五你愿意么？”
“不愿意，你也没资格。”
安安哼了一声。对话很不和谐，她逃了出来。
上完晚自习辅导员打来电话，务必要请家长过来一趟。
结果当然是直接甩给沈相城，原因要他自己想。他这几天本来就非常非常繁忙，能抽出一点时间跟她什么已经很破例了，还要抽空去趟学校来处理她的事情。
平时他待人向来没有好脸色，去学校时没有一点办法。
安安低着头站在他身后，像是犯错误的女儿一般。
走出来沈相城没好气的说：“以后别想着我给你处理这件事。”
“才不是我的问题，都怪你。”
她伸手牵着他，摇了摇他的臂膀小声说：“哥哥，你娶我好不好？我想跟你结婚了。”
他几乎瞬间发了脾气：“柳安安，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爬上我的一次床就要我娶你？那上过我的床的女人都娶了你要排到第几？”
安安缓缓松开他的手，天色有点暗，谁也没有再说话。
走到自习室门口，她扭过头对沈相城说：“我去拿两本书，你等我一下。”
沈相城冷峻着脸嗯了一声。
她心中万念俱焚，泪光存在眼眶打转，虽然是试探是给自己打压，最后的结果还是心理所想。
出来的时候他大概等的有点不耐烦，随口说了一句：“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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