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坐在沙发上突然发声笑起来,笑的莫名其妙,只有沈相城听得出来这笑过后该大哭。
“你找了女朋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当第三者这么久心里还挺不好受的,万一引起你们误会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沈相城知道这件事迟早要说,她早晚是要知道。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对面沙发上,从身上抽出一根烟,面带微笑:“想说什么?吃醋还是发疯?”
她面露出不是他想象中任何表情,那双眼睛直直看着他一动不动,从前也收过这样的眼神,那种默默的对视总是很可爱,这样静静沉默了很久。
说出一句很意料的话:“那就算了吧。”
他知道她什么意思,以为自己还是跟以前一样带着女人玩玩,所以安安说这句话再次选择算了,算了之后还会继续呆在他身边。
“我没有打算算了,准备发展下去。”
安安平生最怕有人跟她说是认真的,因为认真就没有再回头的机会。她从未有过的平和温婉:“是我算了。”
毫不客气讥讽:“四年前你就算了,能做到今日真算是有本事了。”
她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表情颔首低笑:“不是我本事大,是脸皮厚而已。之前我想过很多次,想我们会走到那个地步,每次想到这里就想睡觉,困的不行。沈相城,我第一次看见你对一个女孩那么认真,那么认真的给她擦眼泪,眼神轻柔,说实话我真的好羡慕。其实你是个很有涵养的人,”说着她自己笑出来,“至少比我强很多,你除了对我不好对所有人都客气风度,我知道一定是我自身的问题,神经质,脾气很大,你对我不好也可以理解,所以我曾经艳羡你身边所有的人。”
“你爱我吗?”沈相城直接□她心里问这句话。
安安猛的一愣,随即挑了挑眉头,又暗下眼皮:“不要赢的太彻底,再次见到我会觉得没意思。”
沈相城看着她深邃的眼睛寒星无温:“你需要精神损失费?”
“你愿意给我没意见,输的精神快失常了。”安安翻开包拿出一本递给他:“一年前偷偷拿走的,昨天才看,一夜看完喽,感觉挺好的。”
“想做资本家?”
她低笑温和:“小时候都对数学物理感兴趣,不喜欢看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些东西,所有关于经济学的东西就很讨厌。以前看到这本资本论总是很奇怪,这么厚的一本是怎么就有心思兴趣读下去。一个可恶的资本家来读一个彻底批判资本主义的,想想就觉得好玩。”
两个人间隔宽宽的玻璃茶几,像是陌生人间的聊天。
沈相城歪在发椅上,并没有打算叉开话题,清淡的声音说道:“下个十三号订婚,国庆节之前会结婚。”
他像抡起一把锄头,一下又一下猛烈锄在她的肉里,不打算一丝掩盖,血肉模糊。安安脸色发白,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难堪的时候还会保持正常情绪,声音飘忽:“你赢了。”
每次对话或者刺伤行为间的博弈,都是他赢,她不想多说任何话语,只有一句,“你赢了。”
他赢的总是很轻松,每次都很轻松,只要一句话一个口气就彻彻底底把她击的粉碎。
“你还没有资格跟我打赌。”
她像个被人击垮的无视,窝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眼睛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车钥匙。马上收拾好心情很清爽的笑容:“以后是什么还不一定,数学题你不一定比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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